桓行简忽捧起她的脸,找到红唇,温柔有力地吮吻起来。他动作热烈,一切都是熟悉的气息,一手滑下,将她衣领揭开些,刚要探进去,嘉柔忽抵住了他,阻止道:
“不!”
她难堪地别过脸,为自己一刹那的迷醉而羞耻自责。
桓行简呼吸微乱,说道:“我只是想……”他当然知道现在不能做什么,平静了心绪,把嘉柔往怀中搂得更紧,“柔儿,我知道你生大奴吃了很多苦,你每日牵挂他,很辛苦。你别害怕,万事都有我,嗯?”
他太温柔了,温柔到嘉柔莫名生出畏惧。他爱小郎君,因为小郎君于他而言,太重要。若是他后宅日后有人也为他生了小郎君,他也会这样吗?
搂着某个人说这样的话,这般温柔,这般体贴,可是他本质上从来就没有一颗温柔心。
想到这,嘉柔心肠又变得很冷很冷,他爱孩子给她又布了一层迷障,仅此而已。
于是,轻轻一挣脱,她重新转过身去,低声道:“我要睡了。”
桓行简还是贴了上来,道个“好”字,没再说什么。
春深到头,押送许允的小吏传回来了消息:许允死在了半途,这个时候,离遥远的乐浪郡还有一半的路程。
少年天子闻说,愣了许久,他本打算在太极东堂和老师们讨论学问,临时取消,郁郁不乐独自回到了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