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皇帝兄弟二人喜欢迷迭香,做了些诗文,此花芳香浓郁,因此,在洛阳很是流行。”
张莫愁那双眼,贪恋地锁在他身上,听得着迷,他这个人多的是兵戈气,不好接近,但听他谈到诗文花香竟是十二分的新奇,尤其那一派闲雅自适的公子做派,是她头回见,张莫愁心跳不止,鼓起勇气问:
“妾能请教文皇帝兄弟两人是怎么写迷迭香的吗?”
“闻香作赋,文人雅好,文皇帝酷爱此道,我对这些泛泛谈不上喜爱也谈不上厌恶,没什么研究。”桓行简似乎不愿深入说下去,打发道,“去吧。”
案头就有纸笔,张莫愁那颗心依旧突突乱跳,她不知哪来的胆子,一咬牙,道:“妾还不知道迷迭香三个字是怎么写的,请大将军赐教。”
桓行简看看她,没说什么,提笔舔墨,写下“迷迭香”三个字,张莫愁出神凝视着他运笔动作,那目光太过炽热,似被桓行简察觉,他一搁笔,瞥她一眼,吓得张莫愁忙把眼睛挪到纸上。
铁画银钩,笔笔生辉。
她不由看的满心欢喜,盯着这三字,仿佛看到的是世家子弟们自幼在何等的养尊处优里又花了何等的心血苦功,一日复一日的练习,才有这一撇一捺间的锋芒与力道。
“大将军,”张莫愁眼角眉梢满是欢欣,饱含期待望向他,“这幅字,就赐给妾吧。”
桓行简不知道她有什么可高兴的,淡淡道:“这字也未见好,你要是不嫌,就拿去。”
张莫愁几乎是虔诚地将这字捧起,爱不释手,她施了一礼,激动道:“谢大将军,那,那妾告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