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车儿忍不住想跟桓行简击掌为誓,无奈被捆,只能欢快地拉了个口哨。
等人先被安顿下去了,桓行简脸才一沉,问陈泰:“羌王就这一个侄子?”
“不是,只不过这一个最有野心罢了。”
桓行简冷笑,眉头微锁,思忖了一会儿,吩咐道:“此行尽量折他的兵马,另外,战事一了,给我杀了他。”
显然,大将军是被深深冒犯了,陈泰心知肚明,却还是劝道:“大将军,他是个白皮绿眼儿,没开化,其实不必跟他计较。留着他,跟老羌王斗一斗,岂不更好?”
“不好。”桓行简当场否决了,“这个人,无法无天的,借刀杀人,事情一旦了结,还留着锋刃在身,只能伤己。这样,你明日留心,看哪个还可堪一用,封赏就给谁。”
说着,忽又想到了关押着的阿梅嘎,那个女人,分明也不是什么善茬。桓行简略一思忖,轻描淡写道:
“把羌王的女儿也带上,让她跟她的堂兄并肩作战去罢。”
他径自回了大帐,本想此刻召见卫会,转念作罢。一进来,见嘉柔迷迷糊糊正从被褥里爬起,一头青丝,瀑布般地垂在胸前,她口干舌燥的,又渴了。
桓行简见她起身,快步走过来,一抚她肩头:“要什么?”
“我想喝水。”嘉柔无力地朝榻上一歪,又不动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