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把游历名山大川、四海见闻一说,末了,不过寻常嘱咐。
嘉柔一双葱管般的手上,只有凉州带来的跳脱,一素一艳,别有风致,这么小心翼翼视如珍宝般把书函折叠好,嘴角微翘:
“父亲又走了好些地方,他有个打算,想以平生漫游记山川河流、风土民情,再辅以地形舆图。一旦成了,于当下后世都有益处。”
那天真神情里,有丝隐隐的自豪,桓行简在她脸上端详片刻,问道:“这些年,他不在你身边,你会不会怨他?”
嘉柔轻轻摇首:“不会,父亲有父亲想做的事,我有人照料,兄长姊姊,还有姨母姨丈,都待我很好。”
那一副安静淡然的模样,惹人怜爱,桓行简终于伸手把那缕青丝挂在了她耳后,摩挲起嘉柔的手:
“你父亲,有没有提到你我的事?”
嘉柔想抽回,被他用力握住了,她偏过脸,声如蚊蚋:“没有。”
桓行简的脸上说不出是什么神情,一笑而已,随口又问道:“若是有一日,他来洛阳,我会去拜见他。”
说完,把嘉柔扶起移到靠背栏杆上,朝怀里一压,快速解了她衣带,听她低呼,一手揉闭樱唇,笑道:“别怕,这儿没人敢来,我这两日倒格外想你。”
栏杆外,有丛枝掩映,绿影绰绰,桓行简分明就想在这外头要她,嘉柔惊慌不已,遽然瑟缩了下:“别呀!”
“你怕什么?或许,等你父亲来时,就真的能见到小郎君了。”桓行简把她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朝上挪了挪,置在肩头,“抓住我,闭上眼就不怕了。”
察觉到他此时异样的热情,嘉柔顿时怕的蹙眉,想打岔:“我父亲他,他一时来不了洛阳,他现在人在寿春,正在太尉府里做客。”
桓行简动作骤停,眉头拧起:“他在哪儿?”一双眼微微惊诧着看向嘉柔。
那封书函,不知几时在两人的拉扯中坠落,嘉柔忙伸手去够,桓行简已经快她一步捡拾起来,方才那份兴致不翼而飞。
却还是还给嘉柔,就着光影,把她凝视半晌,问道:“你父亲他跟太尉有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