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发男人手指夹着没有点燃的烟,却放在嘴里做了一个吸烟吐雾的动作,然后夹着烟把放在柜台上的酒杯拿起来递给伊达航:“来来来航小子,你这家伙都这么壮了,该喝点酒了。你们都是来喝酒的吧,记得要嗨起来,要是能诳小航跳舞别忘了拍照片啊。不过但也别贪杯啊,别给教官抓到把柄,都懂得吧?”
他又拍了拍伊达航的肩膀:“小航早点把女朋友领回家,让你爸也好好看看,别跟他倔,伯伯年岁大了,你该多陪陪他。我们再联系啊。”
伊达航还来不及跟他解释自己和父亲已经和解,就看着他把烟叼在嘴里潇洒地拍拍裤腿走了。
萩原研二看着他的背影,迟疑地说:“这是醉了吗?”
他话音刚落,就有酒保走了过来,态度极好地冲他们点头,然后指向伊达航手中的酒:“刚刚那位客人还没有付钱,请问你们几位帮忙付吗?”
伊达航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酒,无可奈何地刚想拿钱,就被萩原研二拦住了,半长发青年对酒保一笑:“我们会付的,我们还要点几杯酒,等会一起算钱好吗?”
酒保自然不会不同意。
于是五人点好了酒,期间插科打诨倒不提,很快几人又提起了方才的男人,降谷零和松田阵平一左一右按住班长的手臂:“老实交代啊班长,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伊达航哭笑不得:“怎么,就允许你们有幼驯染,不允许我也有一个吗?”
“什么?竟然是班长的幼驯染吗?”
“本来就比不过现充了,现在居然连唯一的优势也没了。”萩原研二长叹一声。
“不过班长的幼驯染看上去很是,嗯,活泼?”诸伏景光回想了一下方才那红发青年的行为,很是艰难地找了个形容词,“感觉某些方面和研二似乎很合得来呢。”
萩原研二说:“我也觉得可能会合得来,毕竟有点皮这个方面和小阵平倒是有点像。或者没准比小阵平还皮,他是故意把酒留给航哥付钱的吧?还有那头红发……”
伊达航脸上的表情在听到这几句话后慢慢消失,他握着手里的酒,在几人疑惑且暗含担忧的目光中开口:“不,其实在我和他认识的那些年里,他一直是一个很沉稳冷静的人,并且十分严谨,从来不会像今天一样。刚刚有一瞬间我甚至怀疑那不是他本人。至于红发,倒不是染的,他是天生红发,不然也当不了警察。”
几人面面相觑,诸伏景光突然起身走到酒保面前,温和地说:“请问一下,刚刚那位红发的先生一共点了几杯酒?”
“就只有他给你们那一杯。”酒保说。
一杯没动过的酒,只能醉想醉的人。
伊达航后知后觉地想起,淮生哥借着这杯酒,回避了他最后问的问题。
他当时看到对方太过激动,走到那边了才忽而想起自己曾经猜测对方在做秘密任务,才刹住脚步装作选酒,是淮生哥先喊出他的名字,他才确认对方现在是安全的状态。
但既然安全,为什么要回避他的问题?还是说只是为了回避其中一个问题,所以两个都干脆不回答?
但既然走的时候说了会联系,那就是另一个问题……淮生哥不会,没有在当警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