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确信我能否和燊在一个班,由此我调查过历年分班的情况,分班的时候说是要平衡每一个班的战力,但实质上并非如此。家族忍者大部分都是和同为家族忍者的孩子凑在一起,偶尔里面参杂了平民忍者,也是因为那个平民忍者具有某方面的特质,比如理论成绩或忍术成绩较好,又或者那个平民忍者在性格方面适合当粘合剂等。
我按照我所得的所有数据和资料,猜测火影在进行分班时会有的一些想法,我和燊会在一个班里的概率很高。
燊作为被木叶排斥的宇智波,他的两个同伴绝对不能够是在木叶比较有分量的家族忍者,这样可以避免宇智波和其他家族产生联系。当然,那种弱势的、没什么存在感的小家族则无所谓。另外,他的同伴又不能太过差劲普通,燊是毕业生里面的佼佼者,在宇智波里也是有目共睹的优秀,如果刻意给他分配两个太过差劲的同伴又未免显得太过难看。
所以,我基本可以推测出我和燊会在一个班里,另一个人会是谁,我脑海里也有了大概的人选。
等最后分班结果出来之后我松了一口气,和我设想的是一样的。扭过头瞥了一眼燊,恰好看见燊此刻也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我噗嗤一声轻笑了出来,他掀眸望了我一眼,又做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把目光移开。
在念完分班名单后,我们开始在教室里等我们以后带班老师,教室里的同学已经开始三三两两地交换位置,和自己以后的同伴坐在了一起。
班里吵吵嚷嚷,夏天的阳光通过明净的玻璃照耀进来,教室里被切割出一片一片的亮色系的方块。窗外有一棵长了多年的树木,它的影子拓印到了教室里明亮的方块上,风吹树梢,方块上的阴影随之变动,悬浮不定。
成为忍者,拿到一块印有木叶标志的护额,这对于这帮孩子来说意味着他们从此脱离了学生、孩子的身份,变成了一个成熟又帅气的忍者。
作为学生的时间其实是最无忧无虑的,长大往往伴随着避无可避的离别。他们会就此逐渐意识到温床之外最为真实的世界,背负他人的性命从而懂得生命并非是春季自然萌芽、秋末自然凋落的树叶,生命是连接自己与这个世界的枷锁,带着沉重的质感。
隔着两个不同的世界,时间的界限在我的眼中日渐抽象,如同天边光和影之间模糊的轮廓,带着一种似是而非的钝感。
我很早就懂得了生命是可以和蝴蝶的翅膀一样脆弱的存在,身体的要害受伤会死,中毒会死,饥饿会死,窒息会死……。过往的经历告诉我足够的力量可以牵动命运的绳索,即使未来和意外总是如影随形,但活着本身不就意味着用自己的力量去跨越一次次意外吗?
我想,我和燊是有能力面对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