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是了解我的。”她自顾自地说,“我是一个非常贪财爱钱的人。”

“……嗯。”太宰猜到了些什么,但不敢揭穿对方,只能顺着点头。

“但是,我从来都不是一个自私的人。”

说罢,她低头看向老人,后者苍白的面孔上涌现出几分异样的潮红,嘴角的笑容愈发明显。

竹取澈摸了摸平田九郎的头发,就像是在安抚他一样。

“九郎先生。”她说,“这就是——我对您,最后的敬爱。谢谢您……为我做的那些事情,让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我明白……我都明白的……不必多言。”九郎笑着闭上了眼睛,“你是好孩子呀。”

“津岛君。”

“是。”太宰连忙回答道。

“低头来……我跟你单独……”

于是黑发的年轻人低垂下头颅,将耳朵贴近老人沾血干裂的嘴唇,九郎对他单独讲了什么——竹取澈没有动用能力去窃听,这个时候的她身心疲惫至极,已经不想再去听什么了。

太宰治直起身,表情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慢慢地点了一下头:“好,我答应您。”

平田九郎这才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森白的人生苦痛之枪在空气中一寸寸地浮现,枪杆上第二节 的樱龙印记并不完整,似乎还缺了一小部分。

枪尖朝下,却悬空停住。

双手握住枪杆,竹取澈的呼吸不知不觉的加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