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携酒上青天48

但牺牲老婆的名誉换来的自信心又有什么用。

外面有议论他不行的,就让他们议论去呗,他们又没住他和陈烈酒床底下,怎么知道他行不行。

至于他和陈烈酒之间门,他能让陈烈酒舒服就好了。

刚穿好裤子的陈烈酒又把裤子脱了下来,听到许怀谦这么说,心里是既高兴又失落。

高兴许怀谦无时无刻不在维护他,失落他的如意算盘落空了。

他不太好意思地看着给他上药的许怀谦:“阿谦,你真的不介意别人那样说你么?”

“不介意啊。”许怀谦又细又长的指节抹着药膏给陈烈酒上药的模样,即使没有一点旖旎的气氛,也无端让人觉得色气十足,“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了。”

“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陈烈酒问许怀谦。

别说是许怀谦能行,即使他真的不行,陈烈酒想,他也不会嫌弃他的。

许怀谦委屈得抿唇:“你觉得我太温柔了。”

温柔的另外一种意思就是软——

一听就不行。

“你不温柔吗?”陈烈酒对许怀谦哭笑不得,“从来都不舍得让我痛,即使再累,每次事后都会帮我清理,阿谦,在我看来这些都是你温柔的表现。”

“那不然怎么做?”许怀谦不解地看着陈烈酒,这些不都是身为一个老公必备要做的事么。

“或许你可以试试——”陈烈酒凑到许怀谦耳边,跟他说起悄悄话来。

“不行不行。”许怀谦刚听了一耳朵,就羞得脸颊绯红,“我怎么能做那样的事呢。”

“试试呗。”陈烈酒期待地看着许怀谦,“刚成亲那会儿,你明明很会的。”

“那不一样。”那会儿,许怀谦身体太差了,不得不借助工具来帮陈烈酒疏解,但他现在身体已经养得很好了,要再那样,许怀谦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试试嘛。”陈烈酒口味早被许怀谦养叼了,很久没有刺激过了,他很想再刺激一回。

“我想想。”没有男人能够抵得住老婆的撒娇,许怀谦也一样,面对陈烈酒一而再再而三的央求,许怀谦根本就招架不住,擦干净手,亲了亲陈烈酒,“容我找个合适的机会。”

“好。”陈烈酒瞬间门心满意足了,变得期待起来,期待他家小相公下次跟他玩什么。

盛北的学校有了夫子和学子,没多久就走上了正轨。

许怀谦去看过,刚开始学子和夫子们都不习惯。

一个班,男男女女、小哥儿的全混在一起,大家都很尴尬。

但过了几天,可能是因为家里的叮嘱和大家相互避嫌,上了几天课,熟悉了相处模式,大家见怪不怪也就习惯了。

盛北的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连许怀谦的牛犊都大了不少,看着曾经被水淹没过的地方现在已经长出了茂盛的紫花絮苜,牛羊成群地在里面放养着,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两声“咕咕”的鸡叫。

有适合鸡吃的紫花絮苜,还有榨油坊每天出栏的花生和大豆的渣子,陈小妹和姜小山合养开的养鸡场,鸡养得可好了,个个胖墩墩的,下蛋也勤。

有鸡又有蛋,盛北的百姓可算是过上了,时不时有肉吃的日子。

许怀谦颇有成就感地叉腰:“现在就差沈温年把边关打开,好把外族的马引进来了!”

许怀谦可没忘记陈烈酒要养马的理想,而且他也想养马,只有牛马多了,缙朝的交通和农业才能彻底运行起来。

不知道沈温年去了西域边关这么久,究竟有没有跟西域王达成两国友好贸易的协议。

答案是,当然说成了。

先前就说过了,以前西域就跟先前的国家一直保持着友好的贸易,只不过后来时过境迁两国才发生摩擦。

再好的兄弟都会打架,再好的夫妻都会闹矛盾,更别说是两国关系了。

道种摩擦在互有利可图的时候,又显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现在的西域王跟昌盛帝的情况有点像,也是造反上位的,不过,他的情况跟昌盛帝又不一样。

昌盛帝至多就是一个名不正言不顺,但他好歹还是个正儿八经的皇子,朝廷虽然对他的登基有所不满,但没有反抗得这么厉害。

而现在的西域王可就不一样了,他的母亲是一位卑贱的奴隶,他连皇子都算不上,因此对他的上位,西域内部反抗得厉害。

西域内乱不断,不服从他的人太多了,加之,西域边境又大,没有民心的西域王,急于找个外援支持,而沈温年就是那个外援。

因此,沈温年这一趟行驶得特别顺利。

当然,其中都少不了他找的向导帮忙。

这个向导不是别人,正是秋文成的女儿,秋若笙。

大概沈温年也没有想到,当他在边市找向导的时候,那个看上去文文静静,大家闺秀的秋若笙会主动到他这儿毛遂自荐。

“秋姑娘,我不明白,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当他听完秋若笙的诉求后,沈温年自己都皱了皱眉,从缙朝到边境这一路的艰辛他是体验过的。

从边境再到西域,想必这一路的苦也无法言说,他想不到,一个女孩子,还是从小当大家闺秀养大的女孩子,要去西域这么远的地方,她能够坚持得下来么?

“沈大人,你也看不到了。”跟其他女子不一样的是,秋若笙的眼睛里没有恐惧,反而写满了坚定,“我已经二十二岁了,这辈子就算嫁人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家里去了。”

“我听说,京城已经有一位哥儿爵爷了。”秋若笙咬了咬唇,显然做出这个决定,她也是经过一番深思熟虑的,“我想,我要是能为国家奉献一点自己的力量,能不能也获个一官半爵的。”

沈温年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这很难,海晏县男的成功,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复制的,何况他背后还有一位当朝状元的支持。”

可以这么说,陈烈酒能够获得爵位除了他自身的努力,还少不了许怀谦的加持,二者缺一不可。秋若笙一个弱女子,凭什么认为她只要跟着自己出使西域吃吃苦头,就能够像陈烈酒一样,凭借一介哥儿身获得权利?

“我知道。”秋若笙颔首,“我也没期待我一次就能得到什么,我只是想自己做点事。”

“自古以来,世人给我们女子的定义都是嫁人,相夫教子。”秋若笙扬起头,窗外的阳光洒在她那张迥异的脸上,美得让人窒息,“好似除了嫁人以外,我们女子的存在毫无意义,前二十二来,我的想法也是如此。”

“可是,我这样的脸。”秋若笙毫不避讳地指着自己的脸,“又能够嫁到什么家里去呢?”

“高嫁我高攀不起。”秋若笙摇头,“低嫁是在打我爹的脸。”

“我现在这样高不成低不就的在家待着,也是徒惹家人烦恼,不如跟随沈大人前往西域去瞧瞧。”秋若笙也怕沈温年不同意,说出她的优势,“沈大人知道,我的母亲是西域人,我从小被母亲教养长大,我有一口流利的西域话,熟知西域内部情况,我长成这样,跟随着沈大人去西域,也有利于沈大人探听西域的消息。”

“更重要的是,我还是个缙朝人。”秋若笙毫不避讳,“沈大人,你选我,可以毫无保留地相信我。”

“沈大人在外面找一个人,能毫无保留地相信他吗?”

好吧,有那么一刻,沈温年承认自己有一点心动。

确实,他常年在京城,对边境的情况丝毫不知,出使西域说是可以找个向导。

可在两国关系还没有稳定下来,就算找到向导了,他又怎么确定,这个向导不会反水。

在异国他乡,还是多一个心眼子比较好,当然,要是有个熟人带那就更好了。

秋若笙的各方面条件都不错,但沈温年没有轻易心动:“秋姑娘,恕沈某不能私下答应,秋姑娘既有鸿鹄之志,就该告知令尊才是,沈某并不能替令尊做主。”

沈温年这话说得很清楚了,秋若笙既然有理想有抱负,率先告知的人应该是他父亲才是,而不是应该来找他。

但不知道秋若笙给秋文成说了什么,第二日,秋文成就来找了沈温年,请求沈温年把秋若笙带上一块去西域。

沈温年没有办法,人家父女都同意,加上,他的确需要一位这样的向导,只得勉强同意带上秋若笙。

正因为这个决定,此后无数次沈温年回忆起来都庆幸,庆幸自己答应了秋若笙的请求。

不然,他此刻怕是成了沙漠中的枯骨一枚,世间门那还有他的存在。

西域王因为需要外援,所以很快就跟沈温年签订了两国和平贸易的协议,但西域王在西域没有民心,等着上位的人很多,西域王这一和缙朝签订合约。

众所周知,中原是很富裕的。

他们的丝绸、茶叶在西域内千金难求,一旦他们和中原开放贸易,西域王给西域百姓带来了好处,民心所向,那还有他们什么机会。

西域的王爷一寻思,这协议不能达成。

可西域都城内的防护太严,他们攻不进去,只能在沈温年回缙朝的路上动手。

两国来往,不斩来使。

他们要是把沈温年斩了,缙朝皇帝肯定勃然大怒,必会向西域发兵,到时候,让新上任的西域王去面对缙朝皇帝的怒火,他们在后面,没准还能跟着获得一点利益。

就算不能获得利益也没有关系,反正,他们现在都当不了国王,缙朝把西域王灭了他们都不在乎。

总之,能给西域王这个卑贱的奴隶子找点麻烦,是西域其他王爷很乐意做的。

别看沈温年有了秋若笙后,在西域都城如鱼得水,几乎没费多大劲就与西域王签订了两国贸易的协议。

但在他们回程的路上,走得那叫一个惊心动魄。

光是截杀都遇到了十几次。

最惨的一次,就是现在。

截杀又遇到了沙尘暴。

好巧不巧,沈温年的马车和秋若笙的马车都被卷进了沙尘暴里,等两人醒来时,半截身子都埋在了沙土中,周边侍从一个都不在了。

“秋姑娘。”沈温年忍着身上的倦意,将秋若笙从沙土中刨出来,向她问道,“你车上有水吗?”

在沙漠中走失了,最忌讳的就是没有水。要是有水,他们还可以撑着去找路,要是没有没水,那完了,沙漠中这么大的太阳,这么暴晒一天,若是没有水源补充,人很快就会缺水而亡。

“好像有。”被沈温年从沙子里抛出来的秋若笙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回忆了一下,她的马车内是备着有水的。

沈温年有了希望,解救完秋若笙,又去刨被沙土掩埋住的马车车厢,至于马,不知道是被沙尘暴给卷走了,还是挣脱缰绳自己逃跑了。

不然有马在,缺水的时候,杀了马,喝口马血也能撑到他的手下们找到他们。

奈何,他们两人运气实在太差,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马车从沙土中刨出来,里面空空如也,别说水了,连放在车里的书籍什么的也早就不知道去向。

“现在怎么办?”秋若笙也跟着沈温年一块刨马车,大家闺秀的她没有喊过一句苦一句累,漂亮的指甲都被她刨坏了,有几根还出了血,但她没有管这些,抿了抿干涩到不行的唇,看向沈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