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那一顿宴请亲朋好友,来赴宴的人非常多,晚上那顿则是薄家关起家门,跟最亲近的人一起吃饭。
喻虞也在这里。
在大圆桌上吃完晚饭后,老太太开始组局打麻将。
是的,虽然八十岁高龄了,但老太太眼睛还行,这会儿正戴着一副时尚的老花眼镜坐在麻将桌前,让自己的儿子女儿过来陪她打麻将。
薄权跟喻虞去了旁边那一桌,两人面对面的坐,跟他们同桌的是薄晋年和薄雪儿,他们是一对双胞胎兄妹,两人长得非常像,哥哥薄晋年话很多,有时候说话贱兮兮的,妹妹薄雪儿则要稳重许多。
“我今晚要从嫂子你这儿赢点零花钱花花。”薄晋年调侃喻虞。
喻虞之前就纠正过这个称呼,因为对方别喊他“嫂子”,他总觉得怪怪的。
所以这会儿喻虞抿着唇不说话,不想理他了。
薄权睨了薄晋年一眼,是有点危险的眼神,可惜斗志昂扬的薄晋年没注意到。
薄雪儿嘴角抽了抽。
她可是早就清楚这位二哥一点都不好惹,人家虽是有精神病,但完全不影响他算计别人。
薄权刚回到薄家的那段时间,她并不是没使过手段,试图将这位空降的继承人排挤出去。
但可惜都失败了,不仅如此,她还被收拾得很惨,人差点都废了。从那以后,薄雪儿对薄权敬而远之,现在她觉得她亲哥要倒霉了。
薄雪儿的预感并没有错,这几轮麻将打下来,有薄权的助攻,喻虞打得脸颊红润,神清气爽。
他们是有彩头的,不是稀罕物件就是巨款,薄晋年输成了一张苦瓜脸,肉痛得几乎要哭出来。
“谢谢你的零花钱了。”喻虞美滋滋。
薄晋年如梦初醒,连忙去喊“二哥饶命”。
打了几个小时麻将,喻虞也有些累了,干脆说让别人接替他的位置继续打,薄权听了,也说不打了。
薄晋年求仁得仁,不用继续输了,但一点都不高兴。
好憋屈,他就没赢过,现在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薄权牵着喻虞上了楼,喻虞第一次来到薄权在薄宅里的卧室。房间很简洁,没有多少个人物品,冷冰冰的,看起来不像家,反而像酒店。
“你在这里住多久了?”喻虞在房间里转了一圈。
薄权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东平西凑,勉强有一年。”
喻虞错愕回头,“一年,看不出来。”
薄权说喻虞出国以后的第二年,薄远山要求他住进薄家,他是无所谓的,不过母亲不肯跟着一起搬进来,最后他就在这里住一会儿,那里又住一会儿。
喻虞推开薄权的大衣柜,在这里总算能找到生活的痕迹了,直达天花板顶部的衣柜里挂着衣服,最底层放着柔软的毯子和被子。
喻虞正看着呢,忽然被人从后面扑倒。
“宝贝,我想了。”有人咬着他耳尖说:
“想在这里留下你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