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寂静的夜,薄权察觉到身旁人转了个身。
对方侧着睡,变成正对着他,紧接着他便听喻虞说:“薄权,你之前是做什么的?是一直给别人画画吗?”
转身时不可避免带来的摩擦让薄权喉结上下滚动,明明该是温凉的,却让他感觉好像再次点起了一簇簇火。
他被架在火架上面烤,痛倒是不痛,就是烧得慌,也能闻到肉香味,可惜现在哪儿哪儿都不对,不能吃。
好半晌,薄权才把那句话的意思消化掉,“没做什么,就画画。”
喻虞好奇,“那你不读书了吗?”
薄权颇为得意的哼了一声,“不用读,我都会。”
喻虞:“......”
敢情说,大权小权学的知识,权权直接可以用。哇靠,也太爽了吧,自己不用读书却完全能掌握知识,还能有文凭!
这要说出去,绝对羡慕死一群还在学海中苦苦挣扎的学生。
“你是怎么跟那群人认识到?”喻虞好奇问。
虽然没明确指宋璇那群富家千金少爷,但薄权还是明白了。
薄权:“赛车。”
喻虞以为自己听错了,“嗯?”
薄权:“当时有个赛车比赛,第一名有一笔不少的奖金,我缺钱花,于是就去了。”
这话说得挺平淡的,但身在富贵圈中的喻虞却品出了点不一样的味道。所以他多问了一句:“你当时拿了第几名?在哪里比赛?”
“第一名。”薄权顿了顿,然后才说在山道上赛车。
喻虞抽了口凉气,惊过后便是生气。他忍不住翻到薄权身上,骑着他,微微坐起身来,用手去掐他两边的脸颊,“薄权,你特么是不是想死?山道上也敢赛车,那种环山赛场都是没保护措施的,要是掉下去了,说不定连个全尸都留不了,你倒是真的敢!”
而且这一没,还是没了三个,直接把大权和小权一波带走。
真的太疯了,原先他还以为这个权权只是嘴巴硬,敢情他是骨子里就有疯狂基因在。
薄权僵着不敢动,任喻虞整个人坐在他身上,也任对方的手在他脸颊上作乱。
“......后来我就没去赛车了,只给他们画画。”薄权小声说:“那些富家公子人傻钱多,除了偶尔有点小麻烦,画画不失为一个赚钱的好途径。”
一是来钱快,一是不需要踩比赛的时间点,相对自由。
喻虞听见“人傻钱多”这四个字,不由抽了抽嘴角,“你怎么还放下碗骂娘?”
“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而且这是交易,可以允许甲方评论,自然也容许乙方吐槽。”薄权理直气壮。
他嘴巴很硬,但整个人却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喻虞感觉到他身体的异样。
是的,他又有反应了。
跟搓面团似的,就使劲儿掐了一把薄权的脸,喻虞才故意愤愤道,“你以后不要做这些危险事情了,你不是我的谁,我管不着你,但我男朋友还想活呢,听见了没有?”
薄权一声不吭。
喻虞凑前去,在他耳边大声说:“薄权,回答我!”
热气洒落在耳畔,痒痒的,那无形的羽毛似乎从喉结转到了耳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拂动着。
薄权匆忙地应了一声,“知道了知道了,你赶紧下去。”
喻虞轻哼,“不守信用是小狗,你以后别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