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有余桃知道他的难过。
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位血缘至亲也闹成这样,换谁心里不悲哀呢。
裴母到底是个爱面子的贵妇人,这些年做的那些腌臜事不少,面对儿子锐利直白的威胁彻底没了底气。
毕竟这不光是她儿子,还是裴家的掌权人、盛亚的总裁,确实没什么事是他不能、不敢的。
“我看你要被这个狐狸精骗到什么时候!”
于是只能撂下一句模棱两可的狠话,拢了拢披肩气冲冲地离去。
“这样真的好吗?”
裴母走后,余桃便想从他身边走开,刚萌生了这个念头就被男人一把捞了回去。
裴睿的目光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遍,最后落至她膝盖上的一处破损上。
“疼吗?”
修长好看的指尖轻触着那周围的肌肤,激得毫无心理准备的余桃一阵战栗。
她垂眸,放弃了挣扎。
“皮外伤而已,都结疤了,很丑。”
今天穿的是一条及膝的中短裙,原本长度恰能盖住伤口,但这样斜坐在床上就露了出来。
她伸手拉着裙摆往下扯了扯,不让他看。
但裴睿下一秒就将她整个人抱起揽入怀中,在那张小脸上凝视了片刻,又抚上她眼底的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