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余桃头顶传来裴睿冰冷不悦的声音,悄悄微仰视线看他,就看见了他那阴沉烦躁的眼和紧抿着的薄唇。
认识裴睿的人都知道,他是个很难被激怒的人,但现在明显是生气了。
展馆内的所有声音在这刻戛然而止,连话最多的贺桓霖也不敢再出声惹恼他。
两人目光针锋相对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味’。
手腕还被紧紧攥着生疼,在这里继续僵持着也不是个办法
良久,余桃幽幽地叹息一声,摇了摇那只被抓住的手。
“谈吧,选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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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的是裴睿的商务宾利,车子在马路上平稳运行着,但副驾驶的秘书很有眼见力地拉上了后面的隔板,在抵达余小姐指定的地点前,他和司机这一路都只能当个聋子。
“裴睿,你到底有完没完,我手很痛啊!”
从上车到现在,这疯子就一刻没有松开过自己的手,忍无可忍的余桃终于大声嚷了起来。
记得以前坐他的车,她就经常骄纵淘气地贴近他身旁干扰他工作。
最娇气的时候,甚至还会故意将腿搭在他大腿上不肯下来。
要么说穿高跟鞋脚酸了,要么说自己想躺平休息一下下,磨人精恃宠而娇,成天变着法子折磨自己一本正经的总裁男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