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想到这一点,天君都心疼得睡不着觉,搂着他新纳的外室辗转反侧,恨恨道必要想办法让玄明真人把这一切吐出来方得痛快。
九尾狐外室美目流转,是最善解人意的模样,有着天后娘娘有过的绝世姿容,却没有天后娘娘的浑身傲气,在床笫之间温柔成了一滩水,懒洋洋靠在天君的臂弯里,闲闲开口:“想杀他还不容易,翊宸帝君杀不了他,这世上又不是只有翊宸一个帝君,夫君也不是只有赤霄和翊宸两个政敌,倘若苏玄明当真有本事,帮夫君一一去除了那些政敌,夫君再对付他也不迟啊,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要结果是苏玄明死,旭儿不会在意这些的。”
这样柔软的话语,这样“一边为逝者报仇,一边为活人攫取足够大的利益”的谋算,让天君真心实意地找到了年轻时和九尾狐谈恋爱,为她生为她死为她剖心挖肺的感觉,忍不住便对九尾狐道:“可苏玄明才给本君出了一个大大的难题。”
“哦?”回归本性,媚态十足的九尾狐懒洋洋把玩着她的大尾巴,“夫君且说给我听听?”
天君眉目一深,想起了九尾狐足智多谋的传言,想来也是心酸,他和天后老夫老妻许多年,从未享受过红颜谋士的感觉,谁成想多年之后,一场离乱,高傲的天后娘娘被他偷渡出了天牢,从正妻变成了外室,倒让这艳冠四海的九尾狐开始动起了脑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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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终究是好事,天君躺在九尾狐柔软的臂弯里,絮絮说起了那厚厚的一沓证据后面的腥风血雨。
九尾狐听得很认真,但听到最后却没觉得这是多大问题,美艳无比地笑了出来:“夫君想什么呢,这如何就是给夫君出的难题?”
“哦?”天君一挑眉,“此话何解?”
九尾狐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既然有证据指向雷部和南极府派去调查狮驼岭之事的仙官有问题,那就让雷鸣尊者和商遥上神给个解释啊,这怎么轮到陛下来操心呢?”
天君“嘶”了一声。
有道理。
天君满意了,伸手搂住了那具魅力十足的身体:“那都是明日再说的事情了,先睡吧。”
九尾狐“咯咯”一笑,媚态横生地靠到了天君怀里,闭上了眼睛。
次日,天君召雷鸣尊者和商遥上神面君,待二人行过礼后,直接把那个玉简往两人身上一砸:“你们两人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雷鸣尊者和商遥上神一脸懵逼,心说没怎么回事啊今天你是吃错药了还是什么情况。
但天君一副他占了理的样子,让雷鸣尊者和商遥上神一阵嘀咕,咬牙用灵力托起那个砸在地上的玉简,用神识了解了一下玉简里面都写了个什么,当场脸色煞白地对天君跪了下去。
然后心里开始怒骂那三个狮驼岭上不知天高地厚的属官,不想活了么!这种事情都敢记录!还有那个苏玄明!作为首恶的翊宸帝君你都杀了,现在你还要来纠缠这些细枝末节有意思么!
但问题总是要解决的。两人悄悄对视一眼,老政治家了,脑海疯狂运转之下,知道这个证据不是在大朝会上提出来,而只是叫了他们俩过来私下让他们心里有数,那就意味着还有转圜的余地。
二人心下稍安,然后双双对天君拱手行礼:“回禀天君,确有此事。”
“哦?”
天君的声音里没听出来多少要问罪的气氛,二人是彻底放下了心,接下来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