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佣人看到了宋栖站在水里,连忙过来让他出来,说会着凉感冒。
宋栖出来后踩在草坪上,这才发觉自己的脚已经完全冷僵了。
等穿上鞋后这才觉得稍微好了些。
佣人是个看上去年龄比较大的阿姨,宋栖记得她好像姓陈,便叫了她一声陈姨。
陈姨对他能记住自己也有些意外,再开口时语气又和善了许多,不再像之前那样客气。
“这么冷的天小少爷还是不要玩水。”
宋栖:“…….”
原来他在别人眼中是这样一个形象么。
“我没有….我在找东西。”
陈姨想起傅言州叮嘱他的话,又忍不住劝道:“找东西的话可以让我们来代劳,你可千万不能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
“少爷很关心你,除了表少爷,我没见过他对谁这样过。”
说完后她自己都怔了怔,因为她发现傅言州对袁奚好像也没这样过。
虽然小时候傅言州会护着袁奚,但是也没有像对宋栖这样对待过他。
“表少爷?”
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于是她只好含糊道:“对,但是那已经是很久以前了。”
宋栖哦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他刚才在找傅奇时就发现了院子里的一棵树,应该种了有些年头了,单独伫立在家里里,和院子里的风景格外不搭。
他好奇多看了一眼,就注意到了树皮上的刻字。
上面都些小孩涂鸦一样歪歪扭扭的字迹。
他只看了一眼,就像是触碰到什么滚烫之物连忙收回视线。
这个地方到处都是袁奚和傅言州以前的回忆。
让他一刻都不像多待了。
正在这时宋栖的手机响了。
他知道是傅言州回的消息,但是他突然不怎么想看到了。
等走到别墅门口他才拿起手机看起来。
那边的回复很简单,“别人送的。”
宋栖盯着这几个字看了一会,然后将手机揣了回去。
他就说怎么可能是傅言州画的他,应该是去安城的那段时间,别人送给他的。
至于为什么送给他,那时他们还没分手,想着讨他欢心送他这幅画也不奇怪。
虽然不知道这画是谁送的,但是显然马屁拍错了。
而傅言州拿回家可能只是随手一放,宋栖并不想去想多特殊的含义。
毕竟傅言州的屋里还摆放过袁奚的照片,虽然是集体照,但是显然傅言州本人并不会觉得在家里摆放这种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宋栖打算明天走。
但是左思右想,还是决定走之前先跟傅老爷子坦白。
毕竟纸包不住火,撒了一次谎以后就会撒无数次。
还不如彻底和傅言州撇清关系。
于是他转头问陈姨:“爷爷呢?”
而此时的公司会议室里—
傅言州重新将手机翻过去,抬眼淡淡对负责汇报的人道:“你继续说。”
那人忙不迭地应了声,又战战兢兢地往下继续说。
傅言州心不在焉地听着,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桌面,发出有节奏的清脆声响。
那幅画确实是别人送的,当时他去安城画展,主办画廊的负责人看他喜欢这幅画,就借花献佛送给了他。
没想到宋栖看到了。
见汇报的人又停了下来,他抬起了眼,指出了一个错处,顿了顿,又沉声道:“这组的负责人是谁?”
“就…就是我。”
傅言州微微蹙眉,冷声道:“如果这就是你们组的水平的话,那我接下来也没看的必要了。”
等到半个小时的会议结束后,出了会议室的人都长舒了一口气。
周茹在茶水间准备给傅言州泡咖啡送去,便听到周围有几个刚进来不久的新女职员在讨论傅言州。
“我都有些怕傅总….”
“我也….虽然人真的长得很帅,但是感觉不适合当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