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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妙舔了一口,草莓味儿的,“没啦?你就买了两个?”

薛燃说:“没钱,这两个甜筒已经让我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更加雪上加霜了。”

说是这么说,谢妙发现他眼角有一点点青紫的痕迹,手上的甜筒顿时不香了:“你挨打了?”

“哦,你说这个?”他摸摸眼角,无所谓道,“不小心蹭到的。”

谢妙信他个鬼!

她把咬过的甜筒递给宿怀安,他从善如流地低下头也咬了一口,还专门挑谢妙咬过的地方,当时就给燃哥看黑了脸,他妈的早知道是这样他就多花那五块钱了!结果他花了钱,却给宿怀安整了个两人共吃一根甜筒?!

谢妙问:“薛太太是不是很不满意你选的专业?”

薛燃沉吟片刻道:“你这形容的不够贴切,岂止是很不满意,简直是雷霆暴怒,甚至把我赶出家门,我以后就住校了。”

谢妙看向宿怀安,宿怀安没说话,他并不关心薛太太,对他来说,那跟父母一样,都只是个没有价值的人。

薛燃这么说都是委婉的了,薛太太对他的期望一直很高,尤其是在他高考居然考了那么高的分数后,结果薛燃居然选了首都公安大学,还选了什么刑事科学技术这种听起来就没前途的专业,她能不生气吗?她都要气死了!

薛太太深深地觉得生了这个儿子就是跟自己作对来的,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她让他干什么,他就偏不干什么,这样下去,他拿什么跟宿虞城另外一个儿子争?!

薛燃眼角的青紫,就是被她拿东西砸的,好在薛燃躲得快,否则怕是一只眼睛都要瞎了。

他再一次认识到在母亲心目中,父亲比任何人都重要,荣华富贵与贪婪已经占据了她的心,至于他这个儿子,不过是锦上添花的物件,是用来留住宿虞城的牵绊。

薛太太立刻要求儿子出国留学,这她还是可以办到的,但薛燃死不同意。

母子俩又发生了剧烈的争吵,最后,在薛太太冰冷的愤怒中,薛燃离开家,跑学校来了。

换作以前,他肯定又要难受的去通宵去找茬去打架,可现在薛燃发现自己心里居然十分平静——是的,平静的不能再平静了。总是不吝用言语辱骂他是个废物、没用的东西的母亲,居然已经不能再伤害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