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苏江说。
“你怎么知道?”黎冬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苏江去恽县的时候,赵秀然已经跟她把后事交代的差不多了,她所有的财产,值钱的不值钱的都给了黎冬,她一直戴着的玉镯子,早在住院时就弄下来给了黎冬。
所以,苏江没见过赵秀然戴那个玉镯子。
苏江从桌子的边缘把那个黑色袋子拿过来,随意一倒,断了的镯子碎段撒在桌子上,他捡了一截起来,映着灯光看,里面都是残破的纹路。
“我送她的。”苏江说:“当初我中考完去打工,赚来的第一笔钱给她买了这个镯子。”
“哦。”黎冬惊讶了几秒又低下头。
“镯子很重要。”苏江说:“但这不是你打架的理由。”
房间内是无尽的沉默。
良久之后,黎冬终是在苏江炙热的目光下开口,“她们很过分。”
“死物永远也比不过活人。”苏江说着把镯子全都装回黑色袋子里,“你打架的理由不止这一个吧?”
黎冬低头不语。
“黎冬。”苏江严肃的喊她名字。
“啊?”黎冬应了一声。
“抬起头来。”苏江说:“不要做缩头乌龟。”
“我……”黎冬想辩驳说没有,但她说不出口。
自小到大已经习惯了,无论做什么事都是要先忍,等到忍让没办法让她生活,她可能才会想着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