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的紫衣颜色偏深,发带上嵌的紫晶石装饰颜色也深。
我听他的脚步声就知道他是个练家子,比地上躺着的那四个人更强。
他们主仆相见,一个哭天抹泪,一个开始诉苦。
白牡丹可算见着亲人了,把她刚刚摔那一下形容得像重伤不治。
明明只是后脑勺磕个大包,偏偏阿钊视它如‘肿瘤’,抱着白牡丹一通哭。
这会儿天刚蒙蒙亮,我打算在山寨吃完早饭再走,离吃早饭还有三个多小时,不如先睡个回笼觉。
那主仆二人哭完了,白牡丹像是突然想起这柴房里还有两个大活人,转身指着我和云舟,要雇我们当她的仆从。
“我们萍水相逢,不如就此别过。”我拒绝得干脆,不想和她扯上关系,再说给郡主当仆从,就算我愿意当宫女,云舟愿意当太监吗?
阿钊的一言一行都透出阴柔之态,我用异能‘探查’过,他是位公公。
残缺之人、不管缺在何处,我的异能都可以感知到。
包括云舟的傻症,他并非天生痴傻,有人对他下了毒。
这毒不要命,却如附骨之蛆,又如一把撒进沙滩里的白芝麻,就算用我的异能,想要彻底清除,也需要一年时间。
下毒的人是希望他傻一辈子,可既然把他毒傻,又何必派人不停追杀?
他现在的状态,三天拼不上一块七巧板,什么阴谋阳谋都参与不了。
没有好心人投喂,他能活活饿死,这人傻了也傻得很有涵养,饿急了都没抢过别人的食物。
都说傻人有傻福,这话如今看来是没错的,虽然有流水般的刺客接连想要刺杀他,可他遇到了我这个高手,还是个准备养老的、隐藏高手,愿意把他当成我洗心革面的开端,这就是他的福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