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黛于是摆了个特深沉、特有内涵的造型:“小民认为这里远离权利烽烟,荒僻之地,能品茗弹琴、淡泊一生也是好的。”
沈裕便点头,他相信这真的是假话——唐黛既不会弹琴也不会品茗,用沈裕的话说,就是随便捡片叶子给泡了骗她说是龙井,她也能相信。
“那真话呢?”他将装盐的小瓶取过来,倾了些在肉上。
唐黛便有些不好意思了:“以前很多武侠小说里都写长白山的人参、灵芝、雪莲什么的一经服食,平添一甲子功力,甚至有的玄幻武侠小说里面还说天池里有怪兽,饮其血便能得道飞升……”
……==!
沈裕:“……”
长白山到十一月左右便有大雪,待大雪封山,要出去便只得次年春天了,是以沈裕一行人并未在山中呆多久。
下山时唐黛重新回望这山间,这就是梦想和现实的差别,当我们终于展翅,落在天的彼端,却发现原来自己根本就受不住此间的苦寒。
何馨,我果是不够勇敢,你的蓝天彼端是什么……你看见了么?
70 反抗
沈裕带着行人开始回程,那时候交通不便,这过程说来简单,实则冗杂枯燥。
沈裕偶尔也接些书信,他极少与唐黛同宿,自然也不会告诉唐黛他在忙些什么。好在唐黛也不甚关心,赶路之余日志写了厚厚扎,新书也将完结。
公开亭离了,运转也直正常。
只是返回行程却不如来时平坦,唐黛即使并未留意,也可以看出这绝不是官道。后来沈裕将唐黛安置在个村落里,他们驱了乘坐马车,离开时也未告诉他们会去哪里。
唐黛便在这个村庄暂住,陪只有那个从长安路跟来仆妇,年龄大约四十,直寡言少语,干活却是很勤快。
意识到沈裕是真离开了,唐黛觉得这是个天赐良机,可以脱离他,来场大逃亡。心里直挂念着唐果儿,但又舍不得放弃可能到手自由。
从来不是个高尚人,于是在这得与舍之间,很是纠结了几天。
而这个想法,在第四天被打消了——那天晚上,有梁上君子三人入室行窃,那四十岁仆妇以敌三,打得三个人哭爹喊娘,最后被扣下做了好阵子苦力……
唐黛每次看到三人脸上青紫伤痕,都替他们肉痛。
而沈裕有很长段时间没消息,好在唐黛对这里田园山水极感兴趣,天天在农田间晃悠,于是想起他时候倒是可以忽略不计。
那名仆妇寸步不离地跟着唐黛,以至于唐黛度怀疑——难道连茅房都是不用上?
十月中旬,这里开始下雪。唐黛去逛这里最大集市——五里坡。
当然没有吃糖葫芦,也没有任何艳遇,如果定要说有什么事——在集市口看见张皇榜,上面重金通辑沈裕,罪名是乱纪干政、结党营私、独断专横。
唐黛觉得很费解,怎么这就成了通辑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