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莽莽撞撞在夜晚走进陛下寝宫的冒失的家伙早已死得一个不剩。
大厅中的寂静一如刚才,只是人少了就变得冷清起来。
萨尔狄斯抬眼,瞥了弥亚一眼。
“第二次。”
白日在政务房那里,是第一次。
刚才在关键时刻帮侍女托起歪掉的托盘,扶住滑动的酒壶,是第二次。
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懒得计较。
坐在对面椅子上的少年对他嘿嘿一笑,一双眼弯起来,如同此刻挂在夜幕的弦月。
“别总是生气。”
少年清亮的嗓音再度传入他的耳中。
“我说过,生气生多了,又会头疼的。”
“而且就算杀了他们,也没有作用,也缓解不了你的头痛,不是吗?”
少年一边说,一边起身走过来,手指落在他额头上。
他看着少年透明的手指落在他的额角。
他能感觉到那种落在肌肤上的冰凉的、却不会让人觉得冷的手指的触感。
这不对。
萨尔狄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