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只知道她高考超常发挥,去了西南一所高校读书。那之后,她跟所有人都断了联系。或者说,可能大部分的人都选择了主动和她保持距离了。
毕业前已然如此,毕业后也是如此。
关于她的消息,开始还有人拿辗转了几手的未经证实的信息来当谈资,再后来,谁也不提了……
静侬默默叹口气。
藤子发了条消息过来,问:“我还忘了问你——电话号码要来了,你联系过修任远?”
“还没有。这个周好忙,我哪有空约人吃饭。”静侬说着翻了下台历。照修任远的说的,他夜班白班都要上,总得提前约,看他什么时间方便。“这个周末我还得去给你家翡翠拍写真,应该也约不成了……”
“你还真费心。你们见面聊什么呀?”藤子问。
“要不我到时候问问,他介不介意我带你一起去?聊什么!又不是采访,还得列提纲,当然是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啦。”
“也不知道能想到什么……十年啊范静侬,不说你在贵旦本科加硕研七年,就说你一直的环境,算得上无菌了吧?你跟一十年来除了监狱就是看守所、二进宫还在假释期的人,有什么可聊的?回忆啊?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共同语言?他什么工作都干不长……”
“等等,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静侬问。
藤子说:“我瞎编的。”
“瞎编能编这么具体?”たちばな
藤子不回信息了。
“滕藤子!”静侬发消息过去。
藤子说:“你别问了,我答应了不说出去的。反正你也知道,人一旦坐过牢,就跟掉染缸里一眼,出来就再也不可能是干净的。你根本理解不了他的环境有多复杂……”
“你不是让孟凯查过吧?”静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