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苏大人又拿出那天涂在他嘴唇上的桃子味伤药,挤出一点粉红色的膏体用指尖揩过。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并拢着,交错相蹭着。

伤药如同点燃的白蜡,慢慢化开,顺着指缝缓缓流淌。

苏然放下了手,在他某个并未受伤的部位打着圈缓缓揉开。

寂寞空庭春欲晚,梨花满地已开门……

傅兴风猛然惊醒,看着身边熟睡的苏然,心绪复杂如染缸。

艹!

劳资就算喜欢苏然,那也得是攻!

不对,他没有喜欢,他只是yy。

yy他和苏然真的是夫夫,然后……

傅兴风掀开被子跑出卧室,不一会儿卫生间就响起哗啦啦的水流声。

窗外的野猫一声声地叫春,傅兴风洗完冷水澡,抖抖索索地回到房间。

苏然挪动了一下,恰巧靠着他,温热的体温从他的背后传来,驱散他浑身的冷气。

他偷瞄着苏然的背影,听着男人平缓的呼吸,像海浪轻轻拂过沙滩的声音。

“阿然。”

他偷偷唤了一声,苏然不知是不是听见了翻过身来抱着他。

轻薄的睡衣贴在他的脊背如同仙人的定身符。

他连根脚趾都不敢妄动。

他在紧张什么?

他在害怕什么?

他又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