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不上破门而入, 但二人均是吃了一惊。

杨央无措地揪着自己的裤子, 头发乱糟糟的, 叮铃铃的风铃声中可以听见他抽泣的声音, 他的小鼻头一吸一吸的, 眼泪一个劲儿地顺着脸颊往下滚, 当真是可怜极了。

顾清鸿不悦地掀了一下嘴角, 然后转脸对他赔笑道：“傅导, 我找杨央谈点事, 你不急着回酒店的话……”

“我们还有别的行程安排，再晚就来不及了。杨央, 我们走了。”

他走过去一手提上两个袋子, 拉着杨央就要走，顾清鸿突然将人截住, 略显为难地看着他，“傅导, 就一会儿，十分钟。”

“不行，我就急这十分钟。”他将顾清鸿的手从杨央的胳膊上卸下来，“走了。”

杨央躲在他身侧, 微微扯住他的衣肘，乖巧如兔子。

“央央！啧……”

他已经拉着杨央出了门，超市里满脸烦躁的顾清鸿正拿着手机扫码买烟。

“张vj。”他冲着摄影师挑下眉，幽幽开口，“你知不知道曹锋导演让你们跟着嘉宾，不仅仅是为了拍摄花絮，也是要你盯着嘉宾不能违规。”

张vj还没有开口，跟着杨央组的王vj倒是先开口回答了他。“是，是，曹锋导演对我们说过，嘉宾只有五百块，不能用自己的钱付款，一旦违反，要即刻报告给他。”

张vj回头看了一眼正在买烟的顾清鸿，为难地转头看他，“傅导，顾清鸿他只是买盒烟而已，这和爬山并没有什么关联度。我报告了曹导演，他肯定会打电话给顾清鸿。顾清鸿好歹也是个三线明星，我只是一个摄影师，我、我得罪不起啊！”

“嗯。”他轻笑着点头，打开手机滑动着通讯录，“你知道我们家苏然和曹锋导演什么关系吗？”

“知，知道。苏然是曹导最得意的门生……”

“嗯，那你现在帮着顾清鸿，就等于得罪苏然，得罪苏然就是得罪我，得罪曹锋导演。两个导演一个顶流，换一个三流明星。张vj，你这算数不太好啊~”他慢条斯理地将六芒星的胸针摘下，放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重新别在胸更靠近心脏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