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住眼前人,如同即将溺亡之人,在茫茫大海中抓到了一块浮木。

傅兴风的脖颈温而湿润,原本整齐的头发肆意散开,发尾滴着水,匀称分明的锁骨散发着他熟悉的马鞭草香味。

傅兴风方才在洗澡,还用了他私人定制的沐浴液。

他舔了下嘴唇,想起自己从前也偷偷用过母亲的东西,比如面霜,比如沐浴液。好像这样就能和她贴得更近一点。

傅兴风一定也是这样想的。

“傅兴风,你是不是喜欢我?”

他拥着傅兴风,感受他在自己怀里猛然颤抖,如同是被猫捕住尾巴的小老鼠。

小老鼠推搡着他,不算用力,反倒有些欲擒故纵的味道,“没有。我待苏老师一直是如……”

如兄弟?

“为什么用我的沐浴液?嗯?”

他用手肘撑在墙上,看傅兴风一点点红了脸,如同被桃花映红的少年郎。那双纯情含水的眼眸,是天边晚云渐收时的漫天琉璃。

他突然觉得自傅导第一次出院后,傅兴风变得愈发好了,好到他慢慢动了心,好到他想让他做自己真正的家人。

傅兴风善良又真诚,答应他的事情一定做到。说话时带点小幽默,假哄人时也暖得让人心动。

于是他借着酒劲吻上去,想凭借着自己的魅力吸引眼前这个男人。

(喜欢我吧,爱上我吧,哪怕因为是这副皮囊,都是好的)

可是傅兴风只是被迫承接着他的吻,根本没有回应。

越是这样,他就越发着急,恶劣地磨着他的唇瓣,揉搓着他的舍头,不断地对着傅兴风予取予求,直到傅兴风吃痛地抽气,他才连忙将人放开。

他何时变得这样霸道又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