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打了吗?”
他状似吃惊地一愣,然后摸了摸身上,无果后说道:“哎呀,我的手机!好像还在宴会厅。爷爷你看我这脑子,自从进过一次icu整个人都不大好了。昨天也是,回来后一觉睡到现在才醒。”
“是睡到现在才醒,还是睡在别处现在才回来!?傅兴风!你给我跪下!”
傅谨的胡子都吹了起来,白眼珠里血丝萦绕,一则是怒的,二则是从别的地方急急赶过来导致的,三则是方才又在门外吹了这么久的冷风。
傅兴风想起了自己过世的亲爷爷,老年人血压高,生气最要命了。他顿时觉得自己这戏是过了,该认错让老爷子消气说正事了。
他正要跪,苏然却一把捞住他的胳膊,低头咬唇而后突然爆发:“爷爷,您不要怪阿兴,都是我的错,是我这段时间拍戏太忙,阿兴只是和我赌气罢了。”
深邃的眼眸波光粼粼,是泪水在荡漾,深凹的英式眼眶红了一片,看起来当真是美人欲泣,楚楚可怜。
再加上苏美人修长白皙的手指攥着他的袖肘,微凉的体温带了几分欲说还休的无奈。
遇刚则刚,遇柔则傻眼的傅兴风顿时僵在原地。
他不是故意的,他只是想早点把婚离了。
美人可千万别哭啊!
他是混蛋,他、他给美人擦擦……
傅兴风回神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了两张餐巾纸往苏然脸上凑。
苏然被他擦着,背地里却在狠狠地揪他的手肘,仿佛在埋怨、在控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