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欢。”
简淮阳并没有正面回答。
“你笑,为什么不笑?你这样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他。”
这狗血味的台词让正打算追问的沈涂鸡皮疙瘩掉一地,拉着简淮阳藏于书后,暗搓搓地观察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到两道身穿内门道服的身影,而且那声音怎么听都耳熟,应是熟人。
“我不想笑!程逾年,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只是他的替代品吗?!”
原来是他。
沈涂默默缩到角落,藏得更严实了一点,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继续偷偷瞄着两人动向。抓狂男子对面冷冰冰的男人,程逾年,是武善尊者的关门弟子,性情和武善尊者一样都是爱武成痴,变异冰灵根,配着那性子,简直就是现实中的制冷机器。
在演武台上和简淮阳对决并落败后似乎怀恨在心,一见到简淮阳都要冷哼几声,最后总会发展为大打出手。
没想到这种对简淮阳都不为所动的人,居然还会在背后玩替身这一套。
这时程逾年再度开口:“是又如何?”
“你!”那人气急,“简淮阳到底有什么好的?”
“不许你提他的名字!”
沈涂不自觉捂住嘴巴,防止因过分吃惊发出声响,只是眼中满是听到八卦的激动,想到另一方当事人正在自己身侧,他扭头看过去,然后——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还是他的。
沈涂:“……”
简淮阳许是看得多了,心静如水,甚至感到无聊:“走吧。”
“谁?!”
一枚闪着寒光的飞镖当时便插在了二人藏身的书上。
“滚出来。”
简淮阳先走出去,上来便是讥讽:“难怪你打不过简淮阳,原来是每日只知道谈情说爱,以后玩这种戏码还是不要在路边,听得人恶心反胃。”
“沈涂?别多管闲事。”程逾年言语中尽是威胁。
然后真正的沈涂本人又不好意思地从树后走出,相视无言半晌,“我说什么都没听见,你相不相信?”
程逾年的脸迅速涨红,活像是被打了几巴掌,最后破罐子破摔了:“是,我就是心悦你又如何?”
沈涂:“……”咱就不能权当无事发生吗?
简淮阳在一边抱着胳膊冷冷开口:“你也配?”
他的视线又落到一边充当替身的男子身上,嘴角弧度讥讽,“这心悦可真是廉价。”
沈涂赶紧在后面补上一句:“嗯,他想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程逾年上前一步,拳头攥紧以至于骨节发白,许是今日的简淮阳看起来无甚锋芒,他也将压在心底的话说出口:“是,我不配,但这也要怪你从不同人亲近,就连做朋友的机会都不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