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悬月一反常态地尊称步席衣一声仙尊，而同样一反常态的是，步席衣走了过去。

两人开启了密语，其他人都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苻绫有些紧张，问两邻居：“我是不是快死了？”

苻绫还从没见过师父这么严肃的模样。上一次还是苻绫不小心磕伤膝盖的时候。

柳芊泽笑了两声宽慰道：“不会的，只要师父不让，阎王也不敢收你。”

舒云卷没说什么，表情一直不好看，被柳芊泽暗中戳了下，这才坚定说道：“我也不会让。”

步席衣走到传影镜旁边，率先拧起眉：“你是何意？”

为了小徒弟的身体状况，这次跟步席衣沟通谷悬月话语里再没针锋相对，仅讨论目前的问题：“你还记得凤凰秘境里，鬼神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吗？”

步席衣自然记得。

谷悬月接着道：“绫绫突然爆发出步入仙境的实力，且气势截然不同，当时我便有所怀疑，会不会绫绫当时并没有......”

“不会。”

步席衣答得非常肯定。

谷悬月看着他，等着步席衣解释。

步席衣袖下手指紧握，许久后缓缓松开，掌心深嵌一道道红痕：“我寻他灵魂百载，但凡有任何一点魂星留下，不可能寻不到。”

在那一世，苻绫死后，就再没了苻绫这个人。

谷悬月默然失声，他同样也是亲眼看到苻绫被万鬼噬身的，如何不知最后苻绫魂飞魄散什么也没留下，之所以有此一问，纯属抱着最后一丝微末希望。

但如果不是残魂留下的记忆，又能是什么原因，让苻绫梦回过去。

步席衣：“或许，是预见。”

...

这几日谁也不让苻绫去上课，非得好好待在屋里休息，不光他两个邻居密切监视着苻绫的状况，就连交好的学子们也说：“你既然不听课也能考榜首，几日不去完全没问题的。”

越离琅在旁边附和：“是啊，重点什么的让虔花给你记下就是。”

虔花点头：“我不会漏的。”

越离琅哈哈大笑起来：“有第二名保证，苻绫你就放一百个心，安心休息，你上次昏睡那么久，可把我们吓坏了。”

说罢越离琅迫不及待地去逗凤凰，这种稀罕物种，摸到一次都赚大发了，凤凰自然不肯让他碰的，满屋子到处躲，越离琅就满屋子地追。

苻绫由衷觉得，越离琅跟御兽派的余鹤华会很有共同语言。

虔花在旁边小声道：“你不要太闹腾了，会吵到苻绫休息。”

越离琅抓住凤凰的脚，喊道：“我到外面去，嘿嘿嘿，抓住了！”

凤凰挣扎得落了一地凤凰毛。

学子们也放下来探望的礼物，说道：“那我们也不打扰你休息了，有什么事叫我们，加上传影号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