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给娃赚学费 谢:狗娃的学费包在我……

时若先抬起僵硬的手,解开衣领。

把衣服换了,然后去赵大姐家里把孩子接回来,然后和狗娃好好说学费的事情……

时若先的手像是灌了铅,僵硬地解着系带。

昏暗的月光透过门板的罅隙成丝照在时若先的背上,一件单薄的里衣如蝉翼般包裹着纤细白皙的酮.体,单薄的肩胛骨像是一对小翅膀,孱弱地依附在这具玲珑瘦弱的躯体上。

轻薄的里衣随风起了褶皱,勾勒出时若先收紧的腰线和紧实均匀的双腿。

这是井边男人梦中都不得窥见全貌的场景。

时若先抬起手,够向颈后里衣的系带。

但他心事重重,好几次都没能成功,点了蜡烛照亮后他转身对着门的方向继续解带,这是他才发现,门外的缝隙居然都被外面堵上了……

时若先抓起床上的襦裙狼狈捂住身子。

“谁在外面?”

良久,那沙哑低沉的声音传来,“我。”

时若先倒吸一口凉气。

这屠夫是何时来的……

他方才换衣服,是不是都被他看光了?

谢墨赟透过缝隙,辨认出门内时若先满脸憋得通红,问:“我现在能进去吗?”

时若先急匆匆道:“等一下!”

紧接着就是一阵急促的动静,谢墨赟在外面无表情地等着。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谢墨赟才听到里面时若先弱弱地唤:“你进来罢。”

谢墨赟几乎是轻轻一推,这扇门就开了。

时若先垂头坐在床边,双腿并拢靠向一处,小腿的皮肉光滑细腻,膝盖是淡淡的粉色,像是施了胭脂的脸。

但时若先的脸上却不施粉黛,干净的脸上透露着羞怯地表情。

他偷偷打量着谢墨赟,纤纤十指抓紧了身侧的床单。

见到谢墨赟身上干净的白色坎肩,时若先微微迟疑。“你……”

谢墨赟道:“你们女人不是最娇气,我一身血味还是洗了罢。”

他嗅了嗅屋子内的空气,习惯性地摸了摸嘴唇上的刀疤。

“什么味道,好香啊……”

时若先声音细不可闻地回答:“是胰子的味道。”

说话间,他的脸已经红得快要滴血,连着脖颈都变成粉白色。

谢墨赟抬眉道:“除了胰子香,还有一股……奶香味。”

他盯着时若先,看着这个还有刚满半岁孩子的寡妇瞪大眼。

时若先讷讷道:“我……我…我没闻见。”

谢墨赟发出短促的笑声,“这倒是有意思了。”

时若先抿唇,低着的头都快垂到地面上,“我没有奶,丫蛋儿都是吃米糊的……”

谢墨赟看着他只有一点小鼓包的胸口,漫不经心地问:“吃的不好所以没奶?”

“不是这样的……”

时若先快臊地不行,把手里的那点床单拽了又拽,小声说:“不聊了好不好,你要做什么就快做吧……”

谢墨赟看他肩膀抖得像筛糠,问:“你很怕我?”

时若先摇摇头,为了证明这点,他还试图和谢墨赟对视两眼。

但在和谢墨赟目光接触的那一瞬间,时若先就被谢墨赟深色眼睛里惊人的野性吓到了。

谢墨赟抬手把小方桌边上的凳子扯出来,大刀金马地坐下。

粗壮双臂随着动作隆起虬结的肌肉,暑气蒸出来的热汗顺着凸起的喉结大颗大颗砸在地面,抬手时带起提起坎肩,露出排练整齐的腹肌,和小腹底部往下蔓延的青筋。

毫无疑问,谢墨赟壮到能一只手就把时若先揉碎。

这一方木凳时若先和狗娃坐都尚好,但在肩宽腿长的谢墨赟的对比下,这木凳就显得格外小气。

时若先紧张地吞了一口口水,说:“我这里屋子小凳子小,你要不到床…上来?床上大,平时我家仨人都睡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