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的确是熟…但是熟过头了,时若先受不了。
“嘤,我腿疼夫君。”
“我给你揉揉。”
时若先一下夹住谢墨赟作案的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腿疼不要紧,我的心更慌。我这些天都没一刻安心的。”
谢墨赟看着时若先演戏,感觉又可气又可笑。
每次看到时若先这幅忐忑不安,但是又满脑袋小想法的样子,谢墨赟无论有多少怒意,都能消退了许多。
但是不疼不长记性,谢墨赟得好好吓一下时若先。
谢墨赟伸出手指,摸着时若先的嘴唇,问:“怎么心慌的?倒是和我说说看。”
时若先见谢墨赟态度好像有所好转,立刻顺着杆爬,拉着谢墨赟的手放在胸口。
“皇上~你摸摸臣妾的胸口慌不慌~”[3]
时若先双瞳剪水,水汪汪地看着谢墨赟,脸蛋像剥了壳的荔枝似地□□透亮。
咱这身段,这眼睛,这语气……小样,迷不死你。
谢墨赟眯着眼轻笑,“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心慌,还得让别人看了裤子才能治好。”
车厘子养成计划和脐橙双管齐下。
时若先:危险!救命!文武贝这个村口杀猪的杀红眼了来杀虫虫了!!!
谢墨赟忍了这么久,逮着时若先大“杀”特“杀”,把二婚当晚成亲忙着演戏的空档填补上了。
洞房花烛不一定是夜,也可以是大白天。
但时若先无法接受。
“王八蛋……”
时若先含泪瞪着谢墨赟,手捶他的胳膊,但是看谢墨赟毫不在乎,甚至有点暗爽,气得时若先抢过谢墨赟的衣服就穿。
一边乱七八糟地把衣服穿上,嘴里还一边小声嘀嘀咕咕。
“王八蛋。”
“混蛋。”
“我不干了……我不干了!”
谢墨赟看着时若先气鼓鼓地把他的衣服乱套在自己身上,但这复杂的样式让时若先手忙脚乱。
一会从腰后面扯出来条袖子,一会又从衣领里拽出来腰带,动作笨拙又执着,焦急的眉毛皱起,和自己生气。
但时若先一向不为难自己。
他气急败坏,“文武贝你看你脱得够急得,衣服都脱的乱七八糟的,叫我怎么穿!”
这个王八蛋,变态大色狼!
更可气的是,谢墨赟还含笑看着他,这个眼神跟时若先印象里雌父看雄父胡闹的眼神一!模!一!样!
时若先握紧拳头道:“你还笑……!”
这样显得好像是我很作……但明明就是文武贝王八硬上攻才让我生气的!
时若先狠狠把袖子一套、腰带一系,穿衣服穿出气吞山河的气势,咬牙切齿道:“文武贝,从今天开始我就站起来了,咱俩兄弟也没得做!”
说完还不解气,把被扔到地面上的衣服捡起来,大力丢到谢墨赟身边。
时若先猛拍自己的胸口,“这些裙子你喜欢你自己穿,别给我穿……老子不穿了,老子是纯爷们!”
谢墨赟道:“你不穿了?”
“不穿了!”
老爷们,谁穿裙子!
时若先转身大步流星地就要离开。
他气冲冲地掀起毡门,和打算叫门进来的熊初墨对面打个照面。
时若先吓了一跳,而此时的熊初墨双眼已经失去高光。
时若先脖子以上,长发披肩、唇红齿白,好一个明艳如花的大美人儿。
时若先脖子以下……
凸出的喉结和平坦的胸部都一览无余,甚至从透过时若先没穿好的上衣看到里面的车厘子。
但是再红的车厘子,在熊初墨眼里也黯淡无光。
现在熊初墨的世界是灰白色的。
说好了的娇宠皇子妃呢……
怎么忽然变成男人了……
可是好像也没说皇子妃不能是男妃啊……
男妃也是妃啊……
公主也没说必须是女的啊……
皇子妃可以是男也可以是女,公主可以是男也可以是女,所以时若先也可以是男也可以是女?
熊初墨头晕目眩,用最后的职业操守稳住脚,伸手拦住衣着不整,还急冲冲要出去的时若先。
“您……要去哪啊?”熊初墨强行憋回去了“娘”字,心里的滋味说不出。
“你干嘛这个别扭脸色…过去我一直认为你和我关系和哥们差不多,没想到你也是向着文武贝。”时若先委屈又生气。
但熊初墨再度受到攻击,哥们二字在他脑海回荡。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而今日熊初墨眼睛看到了,耳朵也听到了……
熊初墨保持半石化的状态,正好堵住了时若先的去路。
时若先试探好几次,最后只能隔着老远呼叫铭星来救他。
但铭星会不会和皇帝对着干是个未知,毕竟这对于铭星来说,更像是狐狸精向他索命来了。
天灵灵地灵灵,这种程度的狐狸精连将军都能玩哭,我等小卒应付不来,还是保命要紧。
铭星假装没听见,低着头离开了。
时若先气得跺脚,“就这个态度还想和熊熊在一起?!”
熊初墨这才从僵硬的状态里抽出来,一脸惊恐地解释:“不是您看到的那样,我和他……哎!不是,现在到底是怎么了?您怎么又要走??不是刚从漆将军那把您找回来吗……”
熊初墨手忙脚乱地问了一通,同时戳到时若先和谢墨赟两个人的痛脚。
时若先:“对,漆玉行……叫这家伙来,我呆不下去了。”
熊初墨目瞪口呆,他的目光畏惧地看向房内,降低声音提醒道:“小祖宗,您说这话不活了?”
时若先双手叉腰,露出内里亵衣金光灿灿的皇帝限定黄。
他说什么话了?
不就是为自己的粉玉佩合理抗议,还总无效吗?
用可以,但是也得争取同意…总是这样算什么,有没有1权了?
时若先认识自己生气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地没毛病。
“都怪文武贝!好端端的非要提内.裤的事情……我一个男的怎么不能给人看了?看一眼也不掉肉,而且我是有正当理由的!”
时若先越想越气,和熊初墨说:“熊熊,你去把漆玉行叫来,我们当堂对质!”
熊初墨愣住,“这……不太好吧?”
他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谢墨赟,和时若先轻轻提议道:“要不您还是和陛下好好说呢?属下……”
时若先皱眉瞪他,“熊熊你越发滑头了,我还是喜欢当初天真的你。”
熊初墨回想当初的自己,更是羞愤难当,更可气的是,当时那么多蛛丝马迹,他居然一点都没发现时若先是男人……
时若先拍拍他的肩膀,等到熊初墨抬起头,时若先才一脸无辜地说:“你觉得这个事情严重吗?”
给熊初墨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当着谢墨赟的面说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