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先淡淡睁开眼,又看到佐穆为了方便,用红绳把自己络腮胡扎起来,还系了蝴蝶结,立刻闭上眼。
佐穆放下梳子,和时若先说:“属下关东老家是做酒的,有些酒有养生的功效,您可要尝尝?”
时若先张开就想应下,但是一个“好”字出来之后,又想到自己喝多了以后东倒西歪的样子……
万一这个谢墨赟回来套话,他岂不是什么都说出去了。
时若先问:“你的酒如何?”
“您问的是哪方面?”
“喝了会让人烂醉到忘记所有事情吗?”
时若先怕佐穆误会,还补充说:“我喝不了多少酒。”
佐穆手里拿着的珠花“吧嗒”落地。
时若先皱眉,“怎么了?你好像很震惊的样子。”
佐穆摇摇头,“没有没有,属下只是想到一点别的事情。”
但给时若先带珠花的手还是微微发抖。
时若先心里冒起一个问号。
什么事啊,能让一个壮汉手发抖?
佐穆又问:“九皇子妃是不满意九皇子对您这样吗?”
时若先皱眉,“什么意思……”
佐穆立刻摆出一副“我懂了,我恍然大悟了”的表情。
他对着时若先鞠躬,“对不住了九皇子妃,比起您会因此讨厌属下,还是您的命要紧。”
时若先:“?”
佐穆立刻点了他的穴,把他重新摆回床上。
时若先:“??”
如果时若先能说话,他现在已经在叫救命了。
被一个壮汉点穴扔在床上,换成谁能忍住不叫呢?!
但是佐穆转身出了房门。
时若先听见他和门外的小厮过来。
佐穆火急火燎地扶着门,“咔吧”,卧房的门框殂。
小厮呆了,“门框……”
佐穆急得直跺脚,“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这里在意这点东西,咱们府上要出人命了!还不快去把九皇子叫回来!”
小厮也被带的无比紧张,“什么事?!你倒是说啊。”
“九皇子妃她、她……”佐穆压低声音,和小厮一阵耳语。
“怎会如此?!”
小厮倒吸一口凉气,慌得路到不会走了。
“我现在就去找人!!”
时若先:“???”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我都不知道我怎么了???
朝廷之上,皇帝脸色苍白地出现在龙椅上,这是他自重病传言后第一次上朝,可这样子更像是坐实谣传是真了。
他咳着问群臣:“十一皇子到湘西督造茶道一事,还有人有异议吗?”
鸦雀无声。
谢墨赟默默握紧拳头。
终于送走一个。
湘西之地湿热偏僻,谢兰殊有日子要熬了。
而刚刚下朝,就有他在宫内的人急匆匆来传消息。
“九皇子,府上人传了急训,说九皇子妃因为不满意您把身边人关起来,说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谢墨赟眉头紧锁。
等着他商量正事的什么丞相将军,全都顾不上了。
“启程回府。”
躺在床上的时若先苦思冥想:我到底怎么了?
而且,我的腰还是很酸啊……
妈的,要是等文武贝回来,我绝对不和他说话。
和他说话我是狗。
他不是喜欢看我哭吗,我就哭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