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心里的醋味还是忍不住。
上了轿子后,时若先还像神游天外似的,轿子颠簸好几次,他都只是跟着眨了几次眼。
换做平时肯定要和谢墨赟嗔怪几句。
谢墨赟忍不下去了,佯装漫不经心地闲聊。
“今日的蟹宴如何?”
时若先愣了一会才发觉谢墨赟在和他说话,“蛮好的啊。”
“螃蟹吃的开心吗?”
“开心。”
“吹了半天的风,没有不舒服吧?”
“没有。”
“和母妃说的那个秘密是什么?”
“是……”
时若先立刻打住,狐疑地看着谢墨赟。
“你偷听?”
谢墨赟抿唇,“不是我偷听,离得这么近,我闭起耳朵也能听见。”
时若先审视着谢墨赟。
这小子刚刚说了这么多话,肯定不对劲。
时若先严肃道:“文武贝,你想知道什么?”
谢墨赟内心斗争一番。
时若先要是不说,他永远也搞不懂先先在想什么的。
谢墨赟问:“母妃为什么要给你这么多钱?要钱我也有啊,你为什么最近这么看重钱了?”
时若先哽住。
谜底就在谜面上。
为什么不找他要求?因为不能找他要钱啊!
时若先幻想一下场景。
——“文武贝,我要钱。”
——“哦,那你去拿。对了,要这么钱干嘛?”
——“嗯嗯,因为要跑路了。”
——“……”
那肯定是要被抓回来的啊。
但谢墨赟又十分苦恼地看着时若先。
时若先看他这幅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于心不忍道:“其实就是之前我给熊大做的那些,我说了是保护的,你母妃也很喜欢……”
谢墨赟的眉头打结,“为什么你和我母妃还有这种接触?”
眼看着谢墨赟脸色变严肃起来,时若先立刻举起手发誓:“天地良心,你不能什么醋都吃啊。”
一、二、。
谢墨赟数到时若先发誓用的根手指,心里大石立刻落地。
但他还是心里不高兴。
“你可以明说,我也不是爱吃醋的人……”
话到这里,不用时若先回答,谢墨赟自己都说不下去了。
谢墨赟反省道:“好吧,我的确是有点草木皆兵了。”
“你知道就好。”
时若先默默松了口气。
谢墨赟的关注点不在钱上就好。
吃醋什么的……谢墨赟八百个心眼一半在政局上,一半泡在醋桶里,时若先早就习惯了。
谢墨赟心里的结打开了一半,但还有一半纠结着。
他看着自己的手,还是没能和时若先直说。
——我的手还空着。
时若先心里想着一百两黄金的生意,不自觉就脸上带笑。
等他察觉后离开收起笑意,瞥向谢墨赟。
但谢墨赟在认真看着自己的手掌。
时若先心里疑惑,但没问。
下一秒,谢墨赟抬起头,伸手搂住时若先。
握紧手掌后谢墨赟把时若先的手指分开。
五指交叠紧扣时,谢墨赟把时若先抱到身边。
时若先有点发懵。
谢墨赟低声说:“路不平,你还是到我怀里比较稳。”
“啊?我怎么没感觉?”
谢墨赟抿唇,“我还会骗你吗?”
时若先思所片刻,点头说:“也是。”
谢墨赟紧紧握住时若先的手。
偶尔骗人也不错。
既然你不来,那就只好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