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若先醍醐灌顶。
但这醐只醍了不到五分钟。
谢墨赟察觉时若先安静了许多,但是侧目一看。
——时若先已经放松到脸趴在纸上,手拿着笔就睡着了。
时若先静静睡着的侧脸,像邻家姑娘一样稚嫩单纯。
丝毫看不出平日里那般伶牙俐齿,也看不出来会追着别人的胸看。
谢墨赟无可奈何地揉了揉眉心。
他能把熊初末支开一时,但没办法支开一世。
总得想点办法,让时若先不再把眼睛挂在他身上。
区区影卫…
谢墨赟沉着脸想着,而时若先在梦里轻哼了两声。
谢墨赟反省,他给时若先的腰带系得是过于紧了。
于是他放下笔,转为时若先松开腰间的系带。
靠得越近,那股幽幽清婉的茉莉香就越浓郁。
谢墨赟逼自己心静。
不要多想,更不能多做。
他灵巧的手指刚刚将时若先腰带解开的时候,时若先忽然清醒。
“你在干嘛?!”
谢墨赟的手还在他腰上。
人赃并获也就如此。
时若先猛地起身。
但他忘了今天裙子繁复华丽。
像新婚那晚一样,时若先因为脚踩到裙摆而摔倒。
这次不同,时若先拉了谢墨赟垫背。
谢墨赟摔得闷哼一声。
而时若先除了头发乱了衣服开了,别的毫发未损。
裙摆和长发阻碍了两人分开纠缠在一起的肢体。
时若先枕在谢墨赟的胸上,软硬适中的触感让时若先迷失起来,这还要不要起来?
不如再等一会?
谢墨赟沙哑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
时若先抢答:“我没事。”
他看向谢墨赟,“你怎么脸色这么白?”
“你、能不能起来。”
谢墨赟忍痛伸出手,把时若先的手从某处拿开。
时若先瞪大眼。
完了。
他夫君的挂件…
“我去叫医生!”
谢墨赟拉住要起身的时若先。
“不用,等一下就好。”
“你别自暴自弃啊,还是可以治的!”
时若先对兄弟下半身感到万分同情。
年纪轻轻,基础就不行,还三翻四次被致命打鸡。
时若先小心翼翼地问:“你还能站起来吗?要不要我叫熊大来扶你。”
谢墨赟深恶痛恨,“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