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彻底解决掉那些人真的没问题吗。”
佐助背着年幼的板间走在月亮下,背后传来对方小心翼翼的询问,呼起的气流像风一样微弱。
“你……们和羽衣是合作关系,不是吗?”板间似乎不太情愿的加上‘们’,“败露的后果,多半会失去盟友,我不想你被追责。”
手臂僵直片刻,佐助微微回目看了板间一眼,对方大地色的眼睛依然湿润,在月光里有种很柔软的错觉。
忍者是个不问年龄的职业,就算这样,对方的敏感度也远超佐助设想里这个年龄的孩子,他在这个年幼的年纪,已经开始思考忍族之间利益纠葛,权衡利弊。
在这方面上,佐助确实小看了战国时代。
他想了想自己的6岁,那时候还天天在族地里跑来跑去,想念妈妈今天做的饭,最大的小心思是想得到父亲的认可,能像哥哥一样优秀。
后来他8岁,鼬13岁。
宇智波一族在那一晚灭族,之后一直到他12岁在忍校毕业,也只是虚浮在木叶虚伪的良善下被蒙蔽。
……不。
或许也不完全是。
佐助不可遏制的想到在医院醒来后,干净到没有丝毫痕迹的,空荡荡的宇智波宅邸,没有看到就皆数下葬的族人,本属于宇智波一族的遗产。
暗地里那些多出来的心跳和呼吸……有些事情,不能知道,也不能好奇。
回想起来,每一处细节都是破绽。
“……在听我说话吗?”
微弱的声音传来,佐助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应对方,也是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掌死死捏住了板间的小腿。
他立刻放松力量。
“没有必要。”
佐助尽可能的,用对于这个时代而言更符合逻辑条理的方式告知:“那时候你应该醒着听到了所有的过程……记得羽衣说的话吗?”
“多次求援,迟迟未到。”
话已至此,板间立刻明了其中含义,佐助看了他一眼,没再继续说下去,而是提起了另外的事。
“痛要说出来。”
“……我没事哦。”小孩子软乎乎的笑了起来,“完全!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