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手下所有军官到场,刘不兴先挨个劈头盖脸地骂一顿:“你们是怎么管教你们自己手底下的兵的?看看现在军中谣言都传成什么样了,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不会带兵就别带!一帮没用的浑蛋!”
他已经几天没睡好觉了,焦躁得火烧火燎,逮着谁都想揍一顿。
“我警告你们,谁手底下再被我抓到有人散播谣言,我连你们一块儿治罪!谁脑袋不想要了谁就试试看!”
他又是一顿臭骂,把军官们各个骂的狗血喷头,全低着头不敢吭声,只能在心里腹诽。
这事儿本来就是刘不兴和戴史自己招出来的,反倒要其他军官来背锅,谁心里不怨恨?再者说了,刘不兴自己求得飞黄腾达,却置全军士卒的利益于不顾,这本来就是事实,够让人寒心的了。每个军官手下都被抓走了一些人,有的军官连自己的亲信都被抓了,更是又恨又怕。
刘不兴指着众人鼻子一顿稀里哗啦地骂完,气都撒给别人了,他自己心里总算舒坦一点。他没好气道:“现在军中形势如此,你们人人都有过错。谁要是有好主意稳定军心,赶紧说出来将功抵过。”
军官们依旧无人敢作声。
刘不兴见状又要发脾气,忽有一人站了起来,正是周葵。
周葵道:“将军,我有一计。”
刘不兴赶紧道:“你说。”
周葵环顾四周,低声道:“此计牵扯甚多,不敢让他人知道,属下只能说给将军一个人听。”
这会儿众人还要议事,刘不兴总不可能让帐中人全出去避嫌。于是他不耐烦地招招手,示意周葵凑近禀报。
周葵便走上前来,附到刘不兴耳边低语:“将军,属下以为……”
刘不兴满怀期待,希望能听到什么锦囊妙计,却听周葵接着道:“如今想要慰藉全军将士,稳定军中人心,那就唯有用将军的人头祭旗了。”
刘不兴一愣。他猛然意识到不好,想要起身退避时却已晚了——周葵猛地拔出佩刀,锋利的刀刃从他颈间划过,割开他的喉管,鲜血瞬间飙出数尺远!
刘不兴双目圆睁,待要说话,喉间却只能发出“嗬嗬”的声响。他浑身抽搐,渐渐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