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惊蛰的攻击,即使他能挡,可他挡得非常难受,而且总是找不到反攻的机会。
怎么办?
裴子期还没有想明白,程惊蛰那未开刃的枪尖已再让喉咙前一寸处停住——点到为止,他输了。
惊蛰收枪,点头道:“有进步,看来你没有偷懒。”
原本输了还没什么,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输了。然而这句话却让裴子期脸色骤变——他何止是没有偷懒?他根本是日夜练习,勤恳不辍!可惜每一次他和惊蛰比试,都差那么一点。无论他觉得自己有多少进步,也总是还差那么一点!
因为程惊蛰和他一样,都是勤勉的人。即使跟朱瑙去了渝州,凡有空闲的时间,他也没有停止过练习和进步。
裴子期揉了揉被击痛的胸口,神色复杂道:“你真的只练了两年么?”
惊蛰点头:“州牧收留我以后,请人教我,我才开始习武的。”
裴子期的神色更加复杂,有羡慕,有不服,有不甘。他跟程惊蛰不一样,他是从小习武,可惜时局糟糕,亲人逝世,他小小年纪沦落为山贼。他练了许多年,只有两年没有练。而程惊蛰只练了两年,如今他却比不过了。
片刻后,他小声道:“你的命真好。”
程惊蛰愣了愣,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忽然有名官差跑进院子来。
“惊蛰,朱州牧要见你。”
程惊蛰忙将□□放回武器架上,留下一句“你们自己操练”,便匆匆忙忙跟着官吏出去了。
裴子期望着他快速跑远的背影,目光闪烁。良久,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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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惊蛰来到州府,进了朱瑙的官邸,朱瑙正坐在案前翻阅公文。
听见声响,朱瑙抬起头,只见程惊蛰喘着气,脸色微红。冬天风大,他的鼻头也被吹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