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青道:“什么叫被我们弄成这个鬼样子?州牧,你是州牧啊!!你……”
宋仁透的鸟已经都被撞上马车了,他懒得再跟众人废话,拎起装金雕的笼子,亦要上车。钱青急忙要去拉他,数名卫兵冲上来,将一众书生拦在外面。
宋仁透道:“车夫,快走。”
车夫架起马车,向州府外驰去。
州府的幕僚们只能绝望地目送宋仁透离去。
宋仁透看见马车出了官衙的大门,便将车帘放下,爱不释手地捧着鸟笼,开始逗鸟:“小宝贝儿,我要带你去京城啦。”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慌乱的喊声。宋仁透还以为又有老百姓在闹事,也懒得管,只交给自己的车夫和护卫们去解决。
又过了一会儿,马车忽然停下了。
宋仁透心下奇怪,也不想出去,吩咐道:“赶紧处理完,赶紧赶路。”
外面的喊声、叫声以及一切杂乱的声音,他连听都不想听,只专心致志地逗鸟。
再过一会儿,马车迟迟没有前行,宋仁透又仿佛听到兵器碰撞声,心里这才感到不对。他连忙揭开车帘一看,瞬间傻眼——他的马车夫,他的卫兵们竟然全都已经跑没影了!
这时,他才终于听见远处的人在叫喊什么。
“不好了!!厢兵造反了,杀过来了!!大家快跑啊!!”
宋仁透吓傻了,大喊道:“人呢?!快来人啊!”
他的护卫没喊来,倒是一群厢兵持着兵器从拐角杀出,气势汹汹地向他跑来。打头的那个宋仁透一眼就认了出来——那不是赵屠狼又是谁?!
宋仁透六神无主,连忙抱着鸟笼从车上跳下,想要逃跑。马车底下无人搀扶,他一落地便摔了个大马趴,手中鸟笼落地,笼子的门拴被震开。
厢兵们尚未杀到,一只气势汹汹的金雕已从笼中杀出,利爪和尖喙猛地朝着宋仁透的面门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