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沈家,沈怀泽就眼睁睁看着眼前出现的奇怪景象——他乖巧可爱的妹妹缩在徐松念怀里抱得紧紧的,怎么都不肯松手,而徐松念面色不变地起身把沈霖抱下了马车。
沈怀泽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徐松念说道:“宫里来的江御医到了没有?她的情况不太好。”
沈霖只是个小姑娘,本身就不是很重,徐松念的内力虽然没有恢复,但是自小习武,抱起她还是轻轻松松的。
只是抱起来之后徐松念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沈霖太瘦小了,缩在她怀里就像只小猫一样。堂堂太子府,居然连个太子良娣都喂不胖的。
江御医施了针之后,沈霖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只是睡梦中依旧不安稳,眉间还是皱着,在床榻上弓着身子缩成小小的一团。那个徐松念的月亮玉兔的手炉依旧被她安安稳稳地抱在怀里。
江御医是御医院的院首,当年受过徐松念的生父的庇护,所以对徐松念的事情非常尽心:“沈良娣应当是小时候大病过留下的弱症,看着脉象像是小时候冻坏了身子,我只能开一些温补的药慢慢吃着,要想要除根是不可能了。”
“麻烦江御医开药了。”徐松念的眸子从床榻上小小的身影上扫过,眸光微微有些凝重。
沈霖这一觉睡了足足一天一夜,等到睡醒时,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摆在床头的那只已经没有温度的手炉。
绿禾见她醒了,终于才松了口气:“小姐,你这次真要吓死我了……”
沈霖睡着的时候一直没有进食,绿禾先喂她喝了小半碗粥,然后才把熬好的药端了过来。
“我明明很小心的,昨日里新鲜的枇杷我也没吃几颗,除了那道拔丝地瓜,我也没吃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沈霖捧着苦苦的药刚喝了一口,五官都皱在了一起,有些欲哭无泪,“你是不是为了让我长记性给我熬了一整碗黄连啊?”
“这是御医院江御医开的药,必须要好好喝完。”绿禾的表情格外严肃,“我会好好盯着你的。”
知道良药苦口,也知道这个时候向绿禾求情也没有用,沈霖捏着鼻子把剩下的药全都灌了下去。
末了,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问道:“绿禾,太子妃呢?她不是同我们一起回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