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没有背景、没有权势金钱,受到胁迫只能屈辱低头,给不了恋人宽厚的肩膀、稳重的拥抱,以及安全感的人,怎么可能拥有发展……的机会。
更别说,她还要照顾母亲。
岳然并不觉得承担母亲的医药费,是多么厌烦无力的事情。
但她不可能拽自己喜欢的人下泥潭。
所以她再次熟练的压下一团乱麻的心绪,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不去思考,顺从的打开早餐,笑道:“好,我先咬一口给大魔王试毒,试完再喂给大魔王。”
她的小学妹果然别过脸,娇里娇气的嫌弃:“我才不吃你咬过的!”
两人在休息室里甜甜腻腻,直到临近上班时间,才手牵手来到柜台。
钢琴师秋景已经率先换好衣服,浅色的西装马甲衬得他极为俊美,他看到了岳然和绛蔻的亲近,却没放在心上——她们都是女孩子,即便同居睡在一张床上,他都不会多想。
多看了两眼绛蔻,他很快收到岳然警觉投来的目光,秋景毫无所觉的对她点点头,重新低头专注于自己手指下的钢琴。
徒留岳然皱起眉,对他的窥视感到不解……与所属物被觊觎的焦躁不耐。
很快,岳然明悟了秋景凝望绛蔻的目的。
午后休息时间,她隔着门,听到秋景一如既往的温柔声音:“你喜欢看电影吗?我这儿有多余的电影票,你……要和我一起去看吗?”
绛蔻惊奇的声音在里面响起,似乎十分诧异:“只有我们?”
秋景安静了几秒,害羞般放轻声音:“只有我们。”
傻子都能听出男人的渴望与暗示,岳然几乎控制不住的想冷笑。
怒气翻滚,她等不到绛蔻的回答、也不敢等绛蔻回答,直接将门打开,毫无礼貌的一步踏入,成功打破少男少女间流淌的暧昧青涩,吸引了两人的目光。
“……抱歉。”岳然挂上虚伪的、无懈可击的笑容:“我不知道你们在里面,你们……在聊什么?”
后半句,是在问绛蔻,因为迎上了少女眨巴眨巴的狐狸眼,岳然的语气自然而然的变轻变软。
少女意识到这一点,盯着岳然的眸光里泛起亮晶晶的光芒,使她有一刹那走神的想,难道对方……和她有一样的心思?
“没什么。”绛蔻压根没想过赴约,轻轻松松道:“秋景想提前离开,问我能不能逃班。”
秋景愣了愣,旋即无奈的苦笑:“对,你说得对。”
岳然对他隐隐流露出的宠溺感到厌恶,表情淡漠道:“那你先走吧,我和蔻蔻会跟老板解释的。”
秋景点点头,没有注意她话语里不动声色的占有欲。
只有绛蔻发觉这一点,待秋景离开,兴冲冲的来到岳然身边,如往常般习惯性的贴贴她,撒娇道:“然然,你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