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早开始,天空中就灰蒙蒙的,说不清是雾气还是风雨欲来的前兆。
??公主府,齐予看着手里的书信,嘴角一点点扬起,大公主从平蛮州出发回京那天就写了这封家书,如今信先一步到了,想必人也不远了。
??“寒水,公主这几日就要回来了,你说这个骰子是做项链好,还是做手链好啊?”
??寒水撇嘴:“驸马不是说要往骰子里面放一粒红豆吗?”还入骨相思,矫情。
??齐予叹气,语气里却暗含炫耀:“你不懂,这种东西一定要亲手做的才有意义,等你哪天有了心上人才会明白这种心情。”
??寒水眨眨眼,谁说她不懂,她已经懂了好吗?
??再说了也不是她不想亲手做点什么,而是她的月例才刚发下来就都上交了。
??说起来全都是泪,全都是酒惹的祸,她有罪,她和主子一样被冲昏头脑了。
??都怪那晚的酒太醇,月亮不该躲起来,夜空不该黑得那样好看,可最好看的还是那个女人。
??“主子应该这两天就到京城了,驸马还是早些想好这骰子是做项链还是做手链吧,奴婢就不打扰你做决定了。”
??寒水说完就走出书房,她现在也是有心上人的,为什么要陪驸马在这无病呻吟,回去抱那个女人聊聊天多快活。
??齐予看着寒水快步离去的背影,这丫头似乎和前几日不一样了,公主刚走的时候,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守着她。
??说什么是主子吩咐的,要寸步不离驸马身边。
??现在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这丫头每天就来报个道,走走形式做做样子就跑了,得亏她一直待在公主府里,若是出府也这样,安全该怎么保障?
??京城里一切如常,而寂静了许久的二皇子府却比往常压抑了许多,几百名府兵黑压压地聚在王府内,从前院站到后院。
??王妃和侧妃以及一众奴仆都被关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