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眉眼弯弯,半倚在榻边,招手让徐士景坐到自己身边来:“现在,你来跟我说说辛越一开始怎么会答应陈衍的婚事吧。”
陈衍第一次提亲的时候,她就看出辛越对这陈家三公子没什么男女之情。后来辛越领着他过来提亲的时候,她还有些意外。本来以为辛越是想着两人青梅竹马的情意才同意的,谁知昨天在过定时的那么一出真真是让她大吃一惊。
徐士景面对着老夫人这质问还真有些头皮发麻,这要认真说起来,自己多多少少也有些不近人情,最后还撺掇着她侄孙女不嫁呢。
“老夫人,这事您还是自己问她吧,她不一定乐意告诉您这些糟心事。我要是这么给您透了底,她知道了该给我冷脸看了。”
“嗬,我们家绾绾那么温婉的姑娘还会给你冷脸看!”老夫人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那边澜姐儿偷偷听着,这时候立马帮腔:“哥哥胡说,从来都是哥哥给别人甩脸子!”
徐士景:“……”
他真是有苦说不出呀,你们是没见过她不搭理自己,还把他关在门外时候的样子。再说了,他敢给谁甩脸子,除了下人们,现在连辛越和澜姐儿都会跟自己闹别扭,更不用说老夫人和父亲母亲了。
看着徐士景这一脸苦涩的表情,老夫人还真有些相信了。说不准绾绾就跟她那娘亲一样,是个窝里横的。
“行了,你生辰帖烧都烧了,你这不说我也找不着别人了。”老夫人索性说开了,当初一见那生辰帖就猜的差不多了,除了徐士景也没人敢去祠堂烧生辰帖了。
“再说了,你也知道是糟心事还让我问她,我问了那也是伤她的心。你就尽管说,以后绾绾跟你闹,你就说是我让你说的。”老夫人索性放了话。
这徐士景还没品咂老夫人的“跟你闹”是个什么意思,那边澜姐儿就惊讶大呼道:“哥!辛越的生辰帖是你烧的呀。”
徐士景回头瞪了她一眼:“你,到外面去。”现在澜姐儿越来越大,什么事情都乐意听上一耳朵。
澜姐儿委委屈屈,自己把耳朵给捂住,用神情来表达着自己对离开的抗拒。
不过她哥冷面无情,这说着糟心事呢怎么能让小姑娘听着。徐士景走过去,也不抱她,直接扛起椅子,把她连人带椅给挪到了外面的花厅。
虽然被哥哥强行转移,但澜姐儿还是丝毫不掩饰对他烧生辰帖这一行为的赞赏:“哥,你真厉害!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