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吃不下是因为她,那她呢,又是因为谁吃不下饭了?
旁边的余季之心直口快,一边大口吃饭一边说:“表哥,你要是想见姐了,你就上去呗!”
听了这话,平安都忍不住小小的吸了一口凉气,还是表少爷……艺高人胆大呀。瞥了一眼世子,果然神色很不好看。
徐士景黑着一张脸,本来在马车上的气氛就不好,现在她不下来,让自己上去先向她低头简直是做梦!
拿起筷子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余季之的脑门,徐士景道:“你可用你的饭吧!”
余季之自小被母亲也敲打习惯了,根本就不以为然,只偷偷的嘟囔了一句:“口是心非。”
掌灯时分刚过不久,徐士景便在客栈的走廊里晃荡。
本来客栈大部分住的就是余府过来帮忙打捞弓弩的家仆们,现在看主子在门外走来走去,还都有点不敢出门。
余季之在进屋前还纳闷的问了一句:“表哥,你怎么不进屋呢?”一个人在外面晃悠过来又晃悠过去,不一会儿就皱着眉毛,还有点怪瘆人的。
徐士景挑了挑眉,理直气壮的说:“我在消食呢。”
余季之满脸疑惑:“哥你今晚吃的也不多呀?你现在居然一碗饭都吃不了了?”
徐士景恨不得再敲打他一遍,以前怎么没发现这小子这么没眼色呢?
“你,进屋睡觉!”徐士景直接上首拎着余季之的后领,把他拽进房间了。
走廊里又只剩他自己了,徐士景重新束起耳朵开始听动静。这个距离正好是他能听见辛越房间动静的最远距离,只不过,他听见了隔壁家仆在讲着荤段子,听见了平安在催着平远洗澡,就是没听见她的动静。
忍不住又往前走两步,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听力下降了。这都已经到楼梯拐角了,徐士景还是一点声音都没听见,他冷哼了一声——这人是成石雕了吗?
轻咳了一声,他咽了咽口水,这偷听墙角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为。于是,徐士景终于走到了她房间的门口,刚要抬手准备敲房间的门,便捕捉到了房间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