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倒是让老夫人考虑了一会儿,但是又否定了:“你看看这京城有多少个富贵人家的干小姐,哪有几个是真正被人看得起的。”出身就决定了一切,在这京城,不论你攀上了多大的关系,那都比不过血缘这东西。
“她可以是表小姐。”侯爷的话让老夫人往里走的脚步停住了,就连旁边的徐士景都忍不住侧目看向父亲。“不会是韩家来的表小姐,而是余家来的表小姐。”
此时,屋子里的目光都集中在夫人身上。金陵余家是夫人的娘家。
老夫人思考了一番,最后又坐会了太师椅上。“虽然金陵离着京城也不近,但是毕竟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想了想之后说。
夫人却笑道:“我们余家光分支就有好几十,随便说一支那关系也扯的远着呢。在这京城呀,等闲是分不清一个表小姐的来历的。更何况,只要不是凭空出现的,那也不会让人起疑。在这京城中,不也有好几户人家的表小姐特意来相看的。”
老夫人有点动摇了,却没有最终点头,只是说:“我问问绾绾的意见。”
太医为辛越重新把脉,施针。不一会儿,辛越便悠悠转醒了。
刚恢复了点意识,辛越的第一个感觉便是后背火烧火燎的疼痛。她还有点迷糊,双眼为睁开便先听到旁人的交谈。
“太医,这施了针是不是就会好受些?要不,您明日再接着过来吧。”是老夫人紧张的声音。
接下来回答的是一个从未听过的陌生声音,想来就是老夫人口中的太医:“非也。这针呀只是让姑娘清醒,若要好受些,还是得靠敷药和用药。”
老夫人忙不迭的应好。然后便听到世子再问道:“那这方子太医过过眼罢。”
好像是太医和世子往外走去,接下来只迷迷糊糊的听到两人在讨论方子的内容。
辛越感觉到有一双手温柔的在抚摸自己的脸颊,她撑起眼皮去看,似乎是在梦中一样。老夫人眼眶微红,温柔的望着自己,一双手还不住的轻轻的拍着自己,就好像儿时娘亲在哄自己睡觉的样子。
她有几分迷糊,一时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只喃喃的唤了一声:“老夫人……”
老夫人听到她虚弱的声音,心疼极了,“绾绾呀,你怎么这么傻呀!”
老夫人心疼自家的小姑娘千里迢迢独自一人从琅琊到京城;心疼她这几年来走过的路,受过得罪;心疼她见面却不能相认,一个人默默的背负了许多;心疼她现在受伤卧榻,还只敢叫自己一声“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