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微微愠怒,要不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少,也不愿意再添人。这丫鬟着实不能当贴身丫鬟,没什么规矩。
老夫人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云燕的脑袋:“你这丫头,打趣到我头上来了。”话虽如此说,老夫人还是凉了凉药之后就一口闷了,喝完之后也没有接过云雁递过来的蜜饯
“太腻了。”老夫人摆了摆手说道。
辛越看在眼里,微微皱眉。
守完了岁,就算是过完了除夕。大家各自回院子歇了,再醒来便是迎来了新的一年了。
初七,徐士景被传唤到宫里,回来便发了一通脾气。
他回来的时候,辛越正在书房里看案头上那一摞高高的账本。这些庄子上还好说,几乎收成差不太多,每年都有些进项,基本上都保持了收支平衡。碰上光景好的时候,还算小有丰收。
但是名下的铺子则良莠不齐,这账理起来便有些艰难。尤其是一家粮庄,那账本上简直是让人一言难尽啊,而且这还不是明面上的店,就更加棘手了。辛越正发愁要做怎么处理这件事呢,那边徐士景便风风火火的进来了,开门的动静把整个揽月阁都震了一震。
辛越在太师椅上都被吓得一哆嗦,忙起身去看。徐士景直接无视了她,大步流星的上了二楼。辛越知道他今天是奉命去了宫里,估计是陛下给他派了差使出了问题,他才这般恼火。
身后跟着的平安抱着徐士景的大氅进来了,把衣服递给了辛越,有些无奈的摇摇头:“一大早进了宫,世子被晾在养心殿外面直到刚才,一进去又派了那么个差事……”
辛越拍了拍大氅,抚平了褶皱,把大氅放到木施上,问道:“是什么差事?总不会是弼马温吧。”
平安叹了口气,“说不准世子去养马都比这开心呢!陛下让世子去做禁军马前司的校尉。”
“校尉,还是禁军的,这不是挺好的吗?”辛越问。
“你有所不知,”平安摇头道,“世子的定远军向来是和禁军不和的,国库就这么多,定远军被克扣的多是拿来贴补禁军了。而且这马前司里,大多是城中勋贵世家的子弟,肯定是不服管教呀!”
辛越点点头,原来陛下打的是这算盘呢!
“你要不上去看看吧,世子还没用饭呢,估计肚子也饿着。”平安说,被晾在养心殿外,自是没人管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