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士景盯着她腕部的伤口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吩咐道:“她脚扭了,也一并处理了。”
田柳刚才担心着辛越,着急忙慌的就跟着进来了。现在独自面对着徐士景,才有点后怕,呢喃道:“我……我只会包扎,不会医术。”她当初学习包扎是因为小娟她爹,其实对医术是丝毫不通的。
徐士景无奈,“那这庄子附近也没大夫?”
田柳摇摇头,“附近都是农庄,要找大夫都得进城里。”
徐士景看了一眼榻上血色全无的人,庄子上唯一会医术的正躺着呢,等她醒来医者自医吧。
“你打个水给她洗个澡。”徐士景走出去之前吩咐道,一脸嫌弃。
他走出去,看着一院子的人。刚才去寻人的将士们都回来了,站在外围;常典和半身带血的平远打头站在前面;中间被围起来的是庄子上的人们。
“王进,你这庄子管的不错呀。”徐士景冷声说道,“王进”是王叔的本名,言语间的讽刺意味是再明显不过了。“把他押下去,看起来!”两个将士立时就把瘫坐着的王叔拖了下去,徒留一脸茫然的王婶。
“其他人先回去。”现在的天色已晚,将士们也还没用饭,不适合处理这棘手的情况。哪怕他处理好了,等回去时估计也宵禁了,照样回不了候府。
走时,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平远,淡淡开口,“先回去养着吧。”平远僵了这么久,一时间行动还不利索,常典和将士把他扶进去小屋躺着。
辛越再次醒来时应该是被饿醒的。她中午用完饭之后,便再没进过食,被关在地窖时还浪费了大量的体力。可是现在屋里一片漆黑,她的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她伸手去够榻边的蜡烛,却什么都没摸到。不对呀,她蜡烛都省着用,今早看时还剩下大半呢,怎么没有了。
这黑夜里让她紧张了起来,顾不得脚腕上的疼痛,她立时就要下去寻找蜡烛。可是刚一下来,右脚便传来巨痛,无力感瞬间让她跌在地上。
“你想死吗?”房间里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子说话声,从说话的语气可见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辛越被这大半夜自己屋里的男子吓了一大跳,“你……你怎么在这?”从那狂妄欠扁的语气,辛越一下就猜到是谁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你说呢!这是我的屋子!”徐士景声音一下子高了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