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越并没有搭话,默默往院中走了过去,而碧文下意识的便跟了上去。这时躲在圆柱后面的徐士景便闪身进了里屋,辛越隐隐约约还听见澜姐儿的一声惊呼。
“你什么意思,怎么能反悔呢?”碧文充耳不闻,比较关心银子。
“呃,我说的反悔其实也不完全是反悔。”辛越的话让碧文听得一脸恍惚,“银子呢,我是可以不要。”
“不要银子什么都好说。”碧文松了口气。
“那就稍微给点别的表示吧。”辛越笑眯眯的。
“辛越,你什么时候居然变成这样的人了!”碧文的气又开始憋着了,“你到底想要什么?”
“这个,我不好说吧。万一说了什么你为难的好玩意儿,这就不好了。”辛越说着,一边注视着里屋的门口,就等着什么时候世子出来,她就要结束这一场腐败的交易。“看你觉得什么比较合适。”
碧文觉得辛越的说法甚有道理,开始搜肠刮肚的想,“胭脂?你好像不用。丹蔻?未曾见你涂过。糕点?你做的比我娘还好吃”
终于,在碧文从用想到吃,再从吃想到玩的时候,有个墨绿色的身影从屋里出来,瞥了这个方向一眼便直接从院墙处翻了出去,然后在瓦墙间飞檐走壁,一眨眼便不见了人影。
碧文感受到眼角的余光,“辛越,你有没有觉得有一只大孔雀飞了出去。”
辛越一脸淡然的看着她,“有啊。”然后自顾自的往里走,“我想好要什么了,你给我拔一只孔雀毛吧。”
碧文跟着她的步伐往里走,“你要孔雀毛做甚?”
“驱灾镇邪。”
走进屋里,澜姐儿兴高采烈的说,“看,我的机关鸟!”说着,像辛越展示手中的小玩意儿,那是一只用木头打造的小鸟,用了巧妙的手法把机关镶嵌在里面,让它能通过拨弄脑袋来振动翅膀。
原来刚才他手中藏起来的是这东西。
这一顿早饭注定吃的不安生,澜姐儿自徐士景来过之后就无心吃饭,手里抓着机关鸟,一直说要去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