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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夕持迅速地将四下扫视一过,然后直接问道: “赢秋,你怎么又在这里?”
沈赢秋挑了挑眉,将最后一点水光也收拾了,冷淡道:“没事,只是嫌闷,这才来与燕染话聊,眼见着天色也暗了,正要回去。”
说着,又往门口走了几步。
“你喝酒了?”李夕持一把将他拦住,目光中满是寻味。
沈赢秋忽然笑出声来:“谁说我不能喝酒?今天心情好,又见到了故人,怎么不应该多喝两杯?”
“故人?”李夕持立刻追问他,“什么故人?”
另一边,郑长吉已暗自垂下了眼帘,然而沈赢秋却反而笑得愈发离奇,仿佛之前的种种曲折,都仅只是一个笑谈。他从未有如此大胆过,放肆到连地位尊卑也不顾,仰着头直视着李夕持的眼睛。
“你若真喜欢我,怎么会一点也不知道我的过去?你既不知是谁烧了我家宅子,也不知我为什么会投到你门下……?”
“你醉了,我送你回屋去。”
李夕持眉间的川字愈发深刻,他一把抓住了沈赢秋的胳膊,准备要将他带回揽菊轩;却没料到沈赢秋竟甩脱了他的桎梏,仰头吃吃地笑道:
“李夕持,虽然我很讨厌你的身份,但你却是这所有人中惟一一个看得起我沈赢秋的人……我谢谢你!”
说着,他忽然仰起头来,吻上了他的嘴唇。
这是一个没有丝毫爱意的、冰冷的吻。
李夕持愣了一愣,可是美色当前,又岂有不消受的道理?于是他便反手搂住了沈赢秋的后背,立刻将这一吻加深,却又下意识地斜眼去看燕染的反应。
令他失望的是,燕染自始至终都只是安静地坐着,脸上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