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的仅仅只能由这一个理由么?
李夕持缄默了一会儿,心却始终觉得不甘。于是他突然俯身下来,在燕染唇上狠狠吮吸,看燕染的嘴唇上出现了只属于他一人的红晕。
“就算还不是心甘情愿……但起码你已经不再那么抵触了……不是么?”
他附在燕染耳边,这样说道。
可燕染却淡淡地回答他:“那是因为我实在没有力气了。涟王爷,一个心中垂死的人,是不会对任何事感到介意的。”
说完,他便又将脸转向了床里边。甚至不再忌惮将洁白的颈项暴露在李夕持面前。
然而此时,李夕持胸中一时燃起的火焰却在霎时间湮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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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软性的拒绝,竟比昔日的挣扎抵抗更令他感到无措。
此刻的燕染,仿佛已抛弃了残破的躯壳,而蜷进了封闭的心灵世界。屋子里只剩下死一般的沈默,那是他运用强力也打不破的东西。
最后,李夕持不得不自言自语道:“……看在你今天没有反抗的份上,先不和你做计较。我在你屋外放了些东西,等你能下床了就去看看。”
说完,他便依旧黑沈着脸色推门出去了。
燕染似乎没有听见他说的话,依旧躺在床上怔怔地出神。就在李夕持离开之后不久,就有两个丫鬟眼角带着泪水走进屋子里来服侍。燕染不想理会他们,便闭目养神,不知不觉屋外的光线便黯淡了起来。
大约过了申时,郑长吉终于从府外回来了,走进屋里冲眼便见到那两个黑着脸的丫鬟端着饭食,一幅不情不愿的模样。他立刻明白过来,于是微微笑道:“这里有我就够了,你们先去吃饭罢。”
两个丫鬟如遇大赦,立刻就跑了出去。而床上的燕染也睁开了眼睛,看着郑长吉抱着一叠书本走到他床前。
“你是去买书的?”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