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敌国的皇帝,就算对方没有做错过什么,无害又可怜。但白尘却没法对他露出安抚的笑容。
见安启之是真的疼得很了,额上的细汗滴滴滑落。憋得通红的脸也开始慢慢转白。
才似有若无的问了句:“怎么了?”
安启之此时的状态,其实大半都是演的。
刚刚喝的药是平日里都在喝的,是压制自己长高的药。虽然喝了这个,会有骨缝麻痒刺痛的感觉。但都是能忍得住的疼。
再加上自己儿时,经常被皇叔稀奇古怪的理由惩罚。或以“克服恐惧”的理由体验不同的疼痛。
那药给他带来的,其实真的可以说是挠痒痒般的程度。
他现在做的戏,其实只是为了让白尘觉得他可怜而已。
安启之知道,他现在虽然是稍微恢复了些。但也没那个脑子,想扳倒摄政王的计策。
宫里又都是摄政王的人,就算他想拉拢谁。也真的没有实权,没有利益,没有威信拉人入伙。
其中还伴随着可能被告发的风险。
记得梦里,自己察觉到皇叔开始越来越亲近白尘后,感受到了危机感。
闹了不少脾气。
还用不痛不痒,甚至到可笑的方法羞辱了白尘。
导致原本不把自己放眼里的白尘,在皇叔堪称默许的态度下,给自己送来了一碗粥。
他那时多傻啊,小孩子般忘性大。
看到对方给自己送粥,就满脑子之前白尘“陪自己玩”时的点点滴滴。
还觉得白尘那么好的一个哥哥,皇叔也喜欢他是正常的。
反倒是自己小心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