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启之,带上口罩和帽子,不起眼的穿梭在人群中,挤着公交回了家。
到家时,桌上还留了饭菜,安启之坐下就开吃。饭粒又干又硬,嚼着嚼着就嵌粘在牙上。安启之用舌头怎么抠都扣不下来,抠的舌头都要抽筋了。只好上筷子戳,上手抠。
安母走出来看到安启之还吓了一跳:“什么时候回来哒,都没个声。”
见安启之埋头吃饭,又道:“不是说有经纪人找你吗?说可能要接新活了。怎么早上还进医院了,又是武替啊?武替能挣几个钱,昨天不是说这次的活来钱多吗?”
“你能别说的我要干啥犯法的一样行吗,还‘来钱多’。”
安母也不懂那些,翻了个白眼就闭嘴了。
“就陪一个小少爷演戏玩,经纪人说价钱等小少爷确定选我之后再谈。还不耽误继续做武替。”扒拉几口饭,继续道,“结果今天看到那哪是小少爷,看样子起码有22,还是个明星。明星都脸嫩,就算他25。然后还没聊什么呢,我就晕倒了,检查出来说可能是压力太大。经纪人也没说那明星看上我没。”
安母听完先是碎碎念医生看不出病就说压力大,小孩子那里来到压力。又催促安启之:“那你给经纪人打个电话问问啊,说不定有戏呢。”
“人忙着呢,明天再说。”转移话题道,“宝宝那套校服我记得是不是不够长了,好像还有地方磨坏了。要不要问问他学校有没有多的卖,小孩子都面皮薄,万一被别人说他买不起新校服啥的。”
安母听了,一拍大腿嘀嘀咕咕的去了安擂的房间。
想再扒几口饭菜,也突然没了胃口。整理完餐桌,洗完碗筷。打扫完厨房,去外边扔了个垃圾。
进了小卖部买了包平时常抽的烟,叼在嘴边却没有往常那种抽烟的冲动,又塞回去。
现在不想回家,就靠着垃圾桶发呆,昏睡时的梦就那么愈发清晰了起来。
安启之从小生活在村里,有记忆起就不怎么见到父母,听奶奶说是在城里打拼。具体干些什么,奶奶也说不清楚。
安启之相貌随了奶奶,长得特别清秀。奶奶又特别喜欢他这个大孙子,总是把他拾掇得干干净净的。和村里的泥猴一点也不一样,比几个女孩子还清秀干净。特招人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