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在批判阮卿这件事上,俩人能特别和谐,同仇敌忾地统一战线。
就这个时候阮卿还特别没眼色地打电话过来了。
阮爸爸早防着她呢,早就调成静音了。
这辈子他只对一个女人有无尽的耐心,就是他老婆。
至于阮卿,你找小廿哔哔去。
你爸爸我不能因为同一件事同时被两个女人哔哔。
直接挂断。
阮卿在饭桌上问了一句:“我爸那个什么魔鬼车怎么在车库里?”
廿七说:“我今天从你家骑回来的。”
“咦?”阮卿诧异,“你去我家干嘛?”
廿七说:“不是手里还有一百五,我都取出去给伯父伯母送过去。”
阮卿更诧异:“咦?”
廿七说:“我和你没有成亲,却和你有了夫妻之实,原就愧对伯父伯母。手上既有些钱,当然该拿去孝敬二老。何况先前伯父给观里修桥修路,破费不少。”
“这个钱,虽是因着我们帮着道协争到产权,从道协手里得来的。但说到底也是因野人观而得。孝敬给伯父,填他这个亏空正好。”
阮卿:“那我爸妈什么态度?”“伯母说这个钱他们不会要,但可以帮我存着。”廿七说,“然后中午留我和伯父喝酒。”
破天荒地,廿七埋怨了阮卿一回:“你怎么不告诉我白酒这样烈?”
阮卿问明白后要笑死了,她拒不承担责任:“我绝对科普过了!只是当时你没当回事。”
廿七:“唉。”
好像的确是说过的,但当时也真的没往心里去。后来动了想娶阮卿的念头,练酒量也是用啤酒,和武行们撸串,也是啤酒,原以为足够了。
哪知道真上阵,一杯倒。
廿七这辈子没在什么事情上这样栽过跟头。
阮卿问起车子的事。
廿七说:“我的车摔坏了,就把伯父这个骑回来了。”
阮卿吓一跳,还以为出车祸了,忙问:“怎么摔了?在哪摔的?有没有受伤?”
廿七说:“没有,别担心。”
“咳。”他说,“就在你家院子里。那个,伯父碰了一下,车就摔了。伯父就把这个车给我了,让我以后骑。”
阮卿:“……”
两个人四目相视。
廿七有点忐忑。
阮妈妈能没收阮爸爸的烈酒,阮卿自然也能没收他的大魔鬼。
但阮卿阮和阮爸爸有点异曲同工。
就是她只对阮爸爸才哔哔,对廿七她也是从心底就能生出无尽的耐心。
你瞧他那双扑闪扑闪的眼睛,有忐忑,有期待。
让人心生不忍。
至于廿七和阮爸爸之间有什么猫腻,以阮卿对自己爸爸的了解,都不需要用脑子想,用鼻子闻都能闻得出来。
正巧这时候手机震了。拿起来一看,阮爸爸发了几条视频过来。
点开,全是关于机车圈踏板车主怎么被鄙视嘲笑的段子。
阮卿:“……”
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老爸反向科普。
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