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丈。”她说。
阮卿特地订这个酒店就是为了让廿七能欣赏到首都最核心的商务区的景观。
他们在酒店的餐厅吃午饭,也是为着让廿七能看到另一边的景色。
造型奇怪至极的建筑物,超乎想象。
“你学普通话口音的那个新闻频道,”阮卿大拇指指指那个怪模怪样的建筑物,“就在里面。”
这些建筑的名称里都有“中”字。首都带“中”字的建筑还有很多,阮卿说的。
可知首都的地位,终究与别的城市不一样。
“你那边,我是说那条线,这里是京城吗?”阮卿好奇。
“曾经是,”廿七说,“后来北边战败,胡虏叩阙,当时的皇帝害怕,向南迁都了。”
“真没用啊!”阮卿很嫌弃,“姓什么来着?你们那个大穆朝的皇帝,我记得也不姓赵啊。”
“国姓是乔。”廿七说。
大穆朝姓乔的皇帝太没用,被阮卿嫌弃了。
下午阮卿带廿七去看皇宫。
“皇宫都可以随便入?”廿七问,问完又自问自答,“也是,现在也已经没有皇帝了。”
阮卿则打开手机里的备份看她给廿七做的那份计划表,那个计划表里有个“必体验项目”。
“太多了,”阮卿说,“飞机坐过了,正好,去皇宫开车打车都不方便,咱们坐地铁,你体验一下地铁。”
廿七于是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地下铁路,简称地铁。
到了地铁里,阮卿忽然抽风:“待会我先进去,你看我站稳了,你再进来。”
廿七:“?”
廿七一瞬恢复了警惕:“有什么危险?”
“没有,别瞎想。”阮卿说,“你听我的就行。”
看起来似乎是没什么危险的。的确周围人也都神情很放松。廿七答应了。
地铁来了,阮卿怕廿七跟她跟得太近,还特意回手把他向后面推了推。
车门一开,她快步进去了,好像被追杀一样。明明周围都很安全,廿七仔细观察过了,周围的人全是普通人,每个人身体都放松,不像蓄力准备暴起一击的样子。
看她窜进去到对面站稳,廿七也走进去。
他个子高,车门矮,迈进去那一步,自然而然地低了下头,进去了再抬起。
一抬眼,阮卿拿着手机正对着他。
阮卿那嘴要咧到耳根了。
廿七:“……”
廿七忽然明白了。
无语地走过去,从她手机接过手机看了一下。
果然,她拍了视频——
长发的年轻男人低头踏入车厢,然后抬起眼,向镜头走来……
就跟阮卿收藏在手机里的那个长发口罩少年的视频几乎一样了。
她是真的好这一口啊。
本来这两天已经在考虑要不要把头发剪成和这里的男子们一样的短发发型的廿七,瞬间打消了想法。
阮卿脸上那藏不住的傻笑有了解释——她在发花痴。
发花痴不是问题,只要只对他一个人发就行。
廿七捋了一下头发。
就留着吧。